[第1章 正文]
第152节 第一百五十六章 尽情享用我们
赵青阳知道张子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势必石破天惊,当下将全身的功力运至巅峰,金黄色的真气在他身体外边形成一层护体罡气。赵青阳气势越升越高,长发飞扬,浑身散发着一股宏大,沛然的气势,磅礴真气似要宣泄而出似的,坚不可摧。张子俊双眼闪过一丝欣赏神彩,道:“好,赵青阳果然名不虚传,你注意了。”话说才落,人突然出现在赵青阳的面前,右手成掌,缓缓推出。
那一拳轻柔,飘幻,有如春风吹拂,像是情人的,不见一丝威力。那只是众人见到的外相而已,赵青阳的感觉却是不同。在张子俊出掌的刹那,赵青阳只觉得一股宏大的潜劲汹涌而来,澎湃直如大海浪涛,势不可挡。随着他手掌的推进,阴柔的掌力层层增加,如大山一样,他感受到压力也越来越重。天下间,能将阴柔的掌力练至如此境界的,天下不出几人。
赵青阳右脚前跨一步,右手递出,继而玄妙向左的引动,瞬间,风云突变,狂风凛烈,一股宏大的气团随着他右手的移动,被他移向两人之间的左前方。轰的一声,山摇地动,出现了一个十丈方圆的大坑,碎石满天飞舞。(广场铺的是大理石)。张子俊沉声地道:“乾坤大挪移!”刚刚赵青阳所施展是生平绝学乾坤大挪移。
乾坤大挪移本是昔日明教镇教绝学,不知怎么竟落天赵青阳手中。此法本相传于波斯,乃是一种借力打力的无上法门,传闻练至最高境界,可挪天移地。乾坤大挪移共有六层心法,此功成来,练至是高境界的,除了昔日明教教主号称天下第一高手的张翠山外,再也没有人将它练至第六层的至高境界。
赵青阳道:“正那是此功,青阳愿以此法领教张掌门的高招。”
张子俊哈哈一笑,狂妄地道:“外夷绝学,也敢在我中华大地炫耀。”说完双手抱圆,慢慢的,双手缓慢的转动,他的转动玄妙至极,每一丝的移动浑然天成,莫不蕴含天道法则。随着他的移动,气流慢慢疑结,呼啸成风。气势纵横,真气如虹,在那瞬间,仿如整个天的力量都给他引了过来。他就是天,天就是他。
见此,赵青阳脸色一变,直对张子俊的他,感受到了他那一击所蕴含的无穷无尽的力量。空中亮过一丝森寒的白光,不知什么时候赵青阳手上已多了一把三尺长剑。长剑晶莹,有如一泓秋水,无坚不摧的剑气从剑体激射而出,震荡环宇。秋水长天剑,赵青阳的随身佩剑,数十年来,赵青阳凭接着此剑纵横江湖,败无数高手。他已十年未曾出剑,此番动剑,只为张子俊。
一剑在手的赵青阳,浑身气势再升,直至无限,手上秋水长天剑,剑气激荡。赵青阳的护体罡气越来越厚,隐现一龙一象,威猛,刚强两种气势从他身上,有如实质的显象出来。他像是一个不可战胜的王者。
秋水长天剑的剑气于虚空中吞吐不定,纵横交错,最后,道道剑气逐渐融合,成一条圆柱形,明亮无比的剑气光柱。剑气光柱迎向了赵青阳玄妙移动之后,推来的右掌。
两人的动作极为缓慢,好像在推一座山似的。慢慢的,剑气光柱迎上了张子俊推来的手掌。刚一接触,两人的身体剧烈的颤了一下,随后,整个大地颤了一下,万物激荡,交错飞舞。所有人都屏息地看着两人对决的两人,他们的眼中露出震惊跟佩服的神色。
武功修至此境,离道不远矣!这些平日孤傲不驯的豪杰枭雄,此刻见到两人所露出来的盖世武学,打从心眼里佩。
张子俊额头的青筋渐露,手上加力,缓缓推进,赵青阳的剑气光柱后继无力,慢慢后缩,光柱碎成无数片,消散在虚空中。最后,赵青阳的手倏然加速,直直印向张子俊。碰的一声,赵青阳硬生生地受了张子俊一掌,人向后倒飞出去,摔在地上。
此战,赵青阳败了,张子俊胜了。
张子俊看在东倒西歪的群雄,哈哈一笑,道:“现在你们有何话可说?”
花相云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花相云无话可说。”她是百花谷主,江湖的一代女枭雄,要她屈尊人下,她是怎么也办不到的。要他像越王勾践那般忍辱负重,她是做不到的。生亦当仁杰,死亦要做鬼雄。
其的它的也是纷纷附喝,他们都是混江湖的,早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江湖之中,不是你砍别人,就是别人砍你。只是他们想不到,已经功成名就,身居高位的他们会有这么一天。这张子俊太可怕了,连赵青阳在内的八大高手,竟非他的对手。张子俊闻言,眼中杀机一闪,冷冷地道:“既然,你们如此不识好歹,我就成全你们。”他原本一张清奇,俊美的脸此时变得狰狞无比。
贺流见此,忙求情地道:“掌门,手下留情。”在张子俊出手对付群雄时,他并没有出手相助,也没有反过来‘大义灭亲’帮助群雄对付张子俊。一方是武林大义,一方是平日对自己关爱有加的掌门,他左右为难。在全真派中,张子俊的所作所为,贺流并不知道。张子俊看着贺流,问道:“为什么?你给我一个留他们的理由。”
面对睿智如海的张子俊,贺流有些自惭形秽,良久之后,才道:“掌门,他们都是当代武林最杰出的人才,每个人在各自的门派或者地方,都有相当的号召力。掌门杀了他们,他们那些拥护者或者追随的人,必会引来那些追随者大力报复。”他知道事已至此,对张子俊说‘大家都是武林正道,平时相处得也不错,看在这点上,饶他们一马吧。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以后总有用得着的地方“这些是行不通的。已执意于雄霸天下的张子俊,利俗薰心,此时只有利益才可以说服他。
张子俊哼的一声,道:“你当我怕了他们不成?”
贺流道:“掌门智慧如海,武功盖世,那些人掌门自是不怕。只是全真派中的每个人并非都如掌门智慧那般高深,武功那样高强。”
张子俊嗯的一声,道:“你说的倒有一点道理。”
正当贺流松口气,以为张子俊会饶过他们时,张子俊话锋一转,道:“既然那些人会危害到全真的安全,杀了便是。”
贺流听到这一句话,心凉凉的,不解地看着张子俊。眼前这个人,还是自己熟悉的掌门吗?以前的掌门超凡入圣,博爱众生,现在的这个人,嗜杀冷酷,阴险卑劣
闻言,贺流心里吓了一大跳,跪到地上,道:“掌门,还请三思。”
张子俊道:“若你可以说服我,我可以考虑放他们一条生路。”看着跪在地上的贺流,张子俊心里点了点头,一种想法浮上心头。对于贺流那样不顾生死谏言张子俊,群雄心里有些感动。谁都无法预料,张子俊这个大魔头,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贺流呢。
贺流沉吟了一下,道:“掌门,此时我中原武林内忧外患,他们都是江湖的中流底砥柱,武林实在少不了他们啊?”张子俊哦了声,道:“有何内忧外患啊?”
贺流正气凛然地道:“内忧者首推魔教,魔教自情逆天之后,便销声匿迹于江湖,百年之中,都在暗暗积蓄力量,近期,有死灰复燃之势,他们一旦卷土重来,非他们不可挡也!其次,黑道四大门派,各自雄霸一方,多年来,正因为有他们的坐镇,四大门派才不敢乱来,一旦得知他们为掌门所杀,无了顾忌,势力为乱江湖。外患者,海外诸大剑派与塞外武林也。海外诸大剑派近几百年,人才辈出,对我中原虎视眈眈,塞外则有圣僧天龙,门下弟子俱是人中龙凤,开枝散叶,已成另一武林体系”听到贺流的话,所有人都惊奇不已,想不到貌不惊人的贺流竟对局势有这样深刻的见解。
张子俊脸色动容地道:“你说得倒有几分道理,好吧,此时我暂不杀他们,不过他们日后若敢与我为敌,与全真为敌的话,绝饶不了他们。这里有两个人是非死不可了。”
贺流神色一紧,问道:“谁啊?”张子俊手指指向诸葛与白雪枫两人。
诸葛与白雪枫瞬时觉得两股宏大的气机锁定她们,令她们不敢乱动分毫,一动,气机反弹,必将她们杀于气刀之下。此时,她们才确确知道这全真掌门张子俊的可怕,难怪刚刚那些在江湖上可称一代宗师的高手都败了。
张子俊要杀诸葛与白雪枫,贺流没有在求情,一来,她跟两女非亲非故的,张子俊答应饶了花相云他们,已经很给他面子了,若是他再不知好歹反而会惹了掌门。二来,两女是沈家的人,今天沈家的毁灭,全真也有份,谁知两女会不会怀恨在心,日后报复全真呢?
张子俊走到两女面前,眼中杀机盎然,道:“今天老夫的大事全坏在你们手中。”
诸葛冷冷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张子俊气极而笑,道:“好,说得好。”说完右手慢慢举起。这时候,一声‘慢着‘从右边传来。张子俊落下的手不由一停,人朝发声处望去,只见从一块大石后边,走出一位貌不惊人,但浑身却散发着一种很独特气质,很吸引的人少年。
张子俊疑惑地道:“你是”看少年竟然无一丝阻碍破入他封锁于全场的气机圈,张子俊脸上的疑惑更重,他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少年,竟身怀高深的修为,这一点,从他外表绝对看不出来。奇怪的是,自从他修成慧眼以来,天地万物的任何奥妙,都难逃他的一双法眼。眼前这个少年他竟看不透他。
少年温文有礼地道:“在下建州南宫家的叶天云。”
张子俊闻言,心中一震,道:“什么,你是叶天云?”叶天云的名字他有听过,寒月神剑的得主,三掌败花头陀,神功震烈火神君。叶天云点点头道:“正是,想不到张大侠也知叶天云?”脸上有几分荣幸欣喜的样子。
看到叶天云那市侩的样子,张子俊怎么也没有办法将他与直逼三大公子的少年英雄联系在一起。
张子俊道:“你既是南宫弟子,老夫念在同是武林正道的份上,不为难你”话没有说完,叶天云已道:“谢张大侠。”
张子俊满意地嗯的一声,道:“现在你让开。”
叶天云道:“不行。”
张子俊脸色一变,语气转为森然,道:“你欲阻我。”
叶天云道:“他们是我的朋友,我绝不容许有人伤害他们。”张子俊哈哈哈一笑,道:“好,叶天云,数十年,还是头一次有人敢以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他虽然在笑,但代表的并不是高兴,所有人皆暗想:“叶天云要遭殃了。”
叶天云好像不知道似的,道:“张掌门,你大人有大量,连你的敌人都放过了,她们只是两个小女人而已,你何必跟她们一般见识呢?”
张子俊道:“老夫要不要杀他们,还轮不到你替我做主,快散开,或则休怪老夫手下无情。杀了你,南宫家也不敢对我怎么样。”所有人都看出张子俊对叶天云动了杀机了。张子俊是何等人,叶天云又是何等人,杀叶天云,张子俊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似的。
叶天云毫不退让,围在两女身前,道:“你要杀他们,就要从我身体上踏过去。”所有人好像不认识叶天云似的,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两女也不料叶天云会那样做,此时她们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叶天云以前对她们说的都是真的。他说今生今世会以他的生命来守护她们。此时,她不正是在做吗?
白雪枫眼泪横流,道:“你快走啊,你打不过他的,他会杀了你的。”那是感动的泪水,她并非铁石心肠的人,她也有感情,也有眼泪。今天的眼泪是因为感动,是为叶天云而流的。对于叶天云,长久以来她的感情都是比较压抑的。她也比较不擅于表达。若张子俊真的杀了叶天云的话,她会找他拼命的,纵是死了,也要化做厉鬼,生生世世找他索命。叶天云倔强地道:“不,我说过,我要保护你们的,就不会让你伤害你们一根汗毛。”看着叶天云一往无前的样子,诸葛首次觉得叶天云很‘高大’,大男人千金一诺,纵然面对死,也要完成诺言。她没有看错人。
张子俊双眼闪过一丝杀机,道:“好,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休怪我手下无情。”说完右拳轰向站在他面前,离他不过几尺的叶天云。张子俊这一拳刚猛凌厉,势如奔雷,就是一座山也可以将他推平。如此近的中距离,如此快的速度,按道理说,叶天云是不可避过的,可事实相反,在张子俊拳出到一半后,叶天云双脚一跺,整个人向后倒飞竟避开了张子俊,倒飞途中,右手食中两指点出,迎向了张子俊的拳头。张子俊如影随向,拳头的方向不变,更快地击向了叶天云。可怕,真可怕,张子俊的修为登峰造极,身体,速度,都在他的意念之间。
拳头,两指在本距一段距离后,凝固住了。叶天云的破天指以玄妙的运气方法,将全身功力聚于一点之间,尔后在意念的引导下,将其引爆,威力比同类指法高了不知多少倍,张子俊的无忌拳,乃是他数十年,融全真派的绝学,新创的一门拳种,无忌故名思议,无所顾忌,任你是神剑,神刀,霸王拳,无极腿统统无所顾忌,一拳之下,皆要打发你们回老家。
真正面对上张子俊,叶天云才知道张子俊的可怕。他妈的,这斯看起来也不大,不知那一身功力是怎么样练成的,要是教给我就好了。不过,现在可不是打他主意的时候,还是先把命留住才是王道。其实,张子俊内心的震惊比叶天云更甚。此子看起来年纪轻轻的,一身气功却如此深厚,任自己如何加摧功成,就是攻不进去,对方的真气有如黄海之水,连绵不绝。还有一点,就是对方的真气竟没有一丝属性,非阴,非阳,他苦思良久,也找不到破解的办法。
两人心中想着各自的事情,手上却毫不含糊,功力紧摧,势要把另一人轰倒在说。叶天云今天算是出风头了,众人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他们想不到叶天云竟如此nb,在张子俊手下撑那么久。
对阵中的叶天云,眼珠子乱转,对张子俊道:“张大侠,你看我们打得那么辛苦,他们却在那一边幸灾乐祸,像看戏似的,免费为他们表演,我们还是别打了。”
张子俊哼的一声,道:“他们想要坐山观虎斗,捡便宜,他们还不够资格。”
一会之后,“我累了,我要休息,张大掌门我们休息一下,等一下再打吧!”
“”
“不好,我肚子疼,张大侠,我们休息一下,等一下再打吧!”
“”
“不好,我要撒尿,张大老爷,我们休息一下,等一下再打吧!”
看着无动于衷,一点也不讲人道主义的张子俊,叶天云生气了,你,别以为你多吃几颗米,小爷我就怕你了,你接招吧。气极之下的情大无赖,疯狂地催动隐藏于体内的功力。从容自若的张大掌门脸色开始有些凝重了。交手那么多招了,他还是看不透叶天云的修为。他的真气好像永无穷尽似的,源源不绝。交手中,他也发现了一点,那就是叶天云并不怎么懂得用体内的功力。
突然一脸无赖相的叶天云脸色突然正经起来,道:“张子俊。你知不知道,你错了。”张子俊以为自己听错了,疑道:“你说什么?”
叶天云深沉地道:“你懂的,你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已将全真引上了一条不归路。”
张子俊脸色突然一变,挣扎地道:“不,我做的是对的,我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全真好。”
叶天云道:“称霸并非全真精神,你的行为已违背了全真的精神。”
张子俊脸色痛苦,脸部肌肉扭曲地道:“不,不是的”说完他啊的一声,整个人向后倒飞,长发飞扬,陷入了茅盾之中。他的叫声,饱含着痛苦,挣扎。叶天云见此,叹了口气。心想,以他的修为,他若回归正道,什么海外剑派,塞外江湖,通通不足为患。
良久之后,张子俊的脸色才回复常态,身边的贺流关心地道:“掌门你怎么了?”
张子俊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你将他们压回地牢。”在众人走后,张子俊长长吁了口气,仰首问天,道:“列位祖师在上,请你们回答子俊,子俊做错了吗?子俊只不过是想将全真发扬光大。”当然死人是没有办法回答他的。回答他的,只有雷公的雷,风神的风,还有雨仙的雨。
大雨倾盆,张子俊刻意运功,将雨水排在身体外,而是欣然地受着雨,受着风,听着雷雨中,他一步步走向自己的休息地方。
当夜,他将贺流叫到了面前。见到张子俊,贺流吓了一大跳,才几个时辰,张子俊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眼前的张子俊头发散乱,脸色苍白,神情颓废,沮丧,一下子好像老了几十岁一样,跟以前那个一切尽在掌控中,自信从容,超凡入圣的张子俊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贺流忙问道:“掌门,你怎么了?”
张子俊道:“我没事,今晚,我叫你来是有几件事要嘱托你。”
贺流心中怪怪的,道:“掌门吩咐的事情,贺流会完成的。”在全真山中,贺流并非张子俊的嫡系或者是心腹,在此之前,两人的关系并不怎么好。贺流能有今日的声名地位,凭的全是自己努力得来的。
张子俊欣慰地嗯的一声,说完问道:“你可知道,我为何做下今天的事情?”贺流知道,张子俊指的是他布局灭掉沈家的事情。说实话,他不知道,当下老实地摇了摇头。张子俊突然间,双目垂泪,道:“我所作所为,只是完成我师父的愿望而已。”
贺流惊道:“灵空师祖。”灵空真人,乃是全真派上代掌门,张子俊的师父。张子俊嗯的一声,道:“不错,我本是尘世一孤儿,若非师父带我上全真,我早已饿死在城市的某一阴冷角落。你可知我师父的愿望是什么吗?”
贺流老实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张子俊道:“我师父,生平之愿便是将全真发扬光大,使全真压过少林,成为天下第一大派。”听到这话,贺流身体一震,天下第一大派,少林寺,这两个词使贺流心潮激荡。天下第一大派,这个我们先不说他,少林寺,千古以来,雄峙武林长盛不衰,不管武林历经多少风雨,它始终站在武林的最巅峰。虽江湖中人,将全真与少林相提并论,但全真弟子心中知道,全真不如少林。这并非全真的武学不如少林,而是一种底蕴,这种底蕴非长久的岁月不可以有。
张子俊道:“我师父待我恩重如山,他的心愿,我无论如何都要完成的。虽然我知道,这也许是错的。”
贺流身体一震,道:“掌门,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张子俊嗯的一声,道:“今夜叫你来,我还要给你一样东西。”说完张子俊手上多了一柄样色古朴,有一股祥和之气的拂尘。贺流见那拂尘,双目倏睁,道:“掌门,你这是”
张子俊脸色一正,道:“全真弟子贺流听令。”
“弟子在。”
“我以全真第十二代掌门的身份将全真掌门之位传给全真弟子贺流。”
“掌门,这怎么可以,我才能有限,如何可以担当全真大任。”
张子俊欣慰地道:“你可以的,你光明磊落,有侠义心怀,大智若愚,这些其中的一样就足以担当全真的重任了。而且今天你于花相云他们有救命之恩,日后在江湖上,在一些事情,他们必定给你这个面子。”
贺流道:“这一些都是掌门宽宏大量。”
张子俊摇了摇头,道:“其实早在今天之前,我已料到,事情并不一定会成功。现在有这个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在天星一战中,诸派损失惨重,而我全真损失极少,占尽先机,照此发展,我全真不出十年,必成诸派表率。”
贺流想不到张子俊想得那么远,想得那么深,他什么都替全真想到了,他看着眼前这个苍老的人,道:“掌门,你真是辛苦了。”
张子俊若有所思地道:“这一切都是我答应师父的,可惜只差了那么一点点|“自言自语间,他突然记起一个人,道:“还有,当今江湖有一个人你特别要注意,非到万不得已,千万别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