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束手就擒了?”站在徐凤辇身后的宋柔风微微错愕,眉宇之间闪过一丝忧色,他很清楚,‘英雄多出屠狗辈’这样的话对于徐凤辇c豆蔻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红三代来说太过遥远了一点。
而从小就被灌输一些‘韬略’c‘腹黑’c‘谋划’的宋柔风知道,这话一点不假,即便是军区大院里面那几个权柄滔天的老爷子当初也只是泥腿子出生,比起徐凤辇这一类人,草根显然多了一些韧性,犹豫着是不是提醒徐凤辇,除恶务尽。
看到方伟峰被徐凤辇的兵绑起来,一脸解气的豆蔻幸灾乐祸的走过去,那颗不太聪明的脑袋想着是不是先给这个胆敢侮辱自己的男人一巴掌,随即想到方伟峰那恐怖的战斗力,生怕真一巴掌甩上去,逼得狗急跳墙,最后鱼死网破不值得,隔了三c四米停下来,嘴角微微往上翘起,一张原本还算清秀的脸嘴露出一丝尖酸刻薄的模样,道:“你是第一个敢打姑奶奶的人,现在落到凤辇哥的手上,等回了大院,就让凤辇哥把你双腿双手砍下来。知不知道满清十大酷刑?要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剥皮c抽筋c点天灯,到时候本姑奶奶每一种都会用到你的身上。”
“不怕我侥幸不死,到时候把你吊起来让一万个男人轮?”站在四米开外的方伟峰饶有兴致的望着这个心如蛇蝎的小女人,嘴角含笑。
“轮?”豆蔻挺了挺她那不太明显的小胸部,一脸不屑的道:“行啊,只要你能侥幸不死,别说让一万个人把我轮了,就算你要我给你吹箫,爆我菊花,把我玩残我都没意见,不过得看你有没有那个命。”
“豆家小魔女,”站在后面的宋柔风摇了摇头。
倒是徐凤辇,不以为意的挥挥手,道:“我们走。”
站在弓殿上面的一群人,从头到尾看完了这一幕没有太多波澜壮阔的冲突。
手里拉着那个花瓶级女人的舒航,转过头撇了一眼子衿,露出一丝不加掩饰的笑意,道:“子衿,看样子这一次是你输了啊!”
“东西回去就给你。”
整个人爬在围栏上的曹阿瞒,指和拇指夹着烟头弹了出去,烟头呈一个抛物线掉到一个水坑里,发出‘扑哧’一声细响,伸了一个懒腰,身上那件破了几个洞的迷彩衫露出一身古铜色的肌肉,一脸笑容的道:“还真有点失望呢。”
“要是你和他换一个位置,真敢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和几百个人大战一场?”旁边的子衿轻声道。
“我傻逼?”曹阿瞒撇了撇嘴,道:“那是电影,我要是他,就不会招惹徐凤辇那条疯狗,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么,有实力装逼叫牛逼,没实力的装逼就叫傻逼,要是遇到我,顶多打残他,最起码还会留他一条小命,遇到徐凤辇这样的疯狗,估计最后连骨头都剩不下一根,”说完望向一旁的赵兵,笑道:“仇报了,心安了?”
用力将嘴里的烟头吐出去,一脸痞子模样的赵兵一脸怨毒的盯着远处的徐凤辇一群人,咬牙切齿的道:“今天这一笔账,迟早都会算回来的。”
曹阿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一辆悍马开路,后面三辆军车。
悍马车上坐了四个人,一个开车的年大汉,宋柔风坐在副驾驶,断了两条腿的徐凤辇和豆蔻坐在后排。
食指和指夹着一支烟的宋柔风,等烟燃到手指才反应过来,顺势将烟头从窗口丢出去,透过后视镜望着后排闭目养神的徐凤辇,轻声道:“凤辇,找个机会干脆把那小子干掉,省得夜长梦多,节外生枝,要一不小心真让他跑掉,到时候肯定是后患无穷。”
整个人躺在后排椅子上的徐凤辇,睁开他那双桃花眼,嘴角微微往上翘起一个不太明显的凉薄弧度,那张比起豆蔻还要女性化很多的脸庞露出一丝笑容,颇有些肆无忌惮的味道,五根手指把玩着一把名叫‘东北虎’的军用匕首,笑道:“值得你这么看重?”
“英雄多出屠狗辈。”
“英雄?”徐凤辇轻蔑的笑道:“这话放在三十年前我信,毕竟上海有一个黄金荣c杜月笙c东北有一个小王爷c西藏有一头华南虎。今天,我不信,屠狗辈就是屠狗辈,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草根,一根草活得再久,还真能长成参天大树不成?更何况,今天的我还真没亲眼见过,哪一个屠狗辈变成英雄的。”
“爷,”宋柔风淡淡的吐了一个名字。
听到‘爷’两个字的时候,徐凤辇也是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泥腿子而已,再狂妄最后的下场也只有一个,不说后面三辆军车他跑不了,就算他跑了又如何?我能够抓他一次,就能够抓他第二次,第三次。而且你认为到了大院,他还有机会跑?我们徐家子孙的腿真是谁都可以打断的?”
宋柔风知道,很多时候徐凤辇打定主意的事就算是徐家老爷子也改变不过来,他也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争论下去,从小到大读了不下二十遍《韬略》让他明白了一个最浅显的道理,一个人试图用自己的道理去说服另外一个人,不是证明你的能力有多出众,见解有多独到,只是说明你的无能。
一辆悍马和三辆军车才出俱乐部的大门,就看到迎面开过来十几辆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