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震的目光陷进两峰之间就拔不出来了，只可惜没等看够，被徐志友用力在后脖颈拍了一下。

曹震登时一激灵，差点蹦起来：“干嘛？”

“小子，让你协助我们办案，不是让你过眼瘾！”徐志友轻哼一声，一字一顿地道：“给我放老实点！”

秦墨妍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白了一眼曹震，然后就位了。

警方选定的地点是一处很偏僻的所在，虽然也是银滩的一部分，却自成一块。这里布满了巨大的岩块，中央有一块不太大的沙滩。岩块之间有一些缝隙，连接着其他地方。

两个女警到海里游泳，一干便衣在附近潜伏起来。徐志友则拉上曹震，躲到一块石头后面。

“根据报警信息，这里就是变态狂出现的地方”徐志友说着，拿出望远镜观察起周围的动静。

秦墨妍在海里面来回游着，溅起一朵朵水花。看得出来，她很有运动天赋，泳姿有点像是职业运动员，把另一个女警远远地落下。但这样一来，她的身材也全都隐没到了海里，远远的实在看不到什么。

曹震把注意力从秦墨妍的身上挪开，研究了一下警方的部署，觉得有些弱智。

秦墨妍完全没必要这样卖力，与那个女警在一起嬉水，更容易吸引变态狂的注意。可她偏偏像在参加游泳比赛一样，却不像来这里玩的游人。

其他警察哪怕靠近一些秦墨妍，只要装作是不相干的路人，也能放松变态狂的警惕性。可他们虽然距离很远，却都把目光投向秦墨妍那里，只要有心观察一下，肯定能发现他们的身份。

果不其然，直到秦墨妍累得气喘吁吁，变态狂也没出现。虽然深州的天黑得很晚，但看眼下这个情形，今天肯定也要扑空。

更难堪的事情还在后面，徐志友正在失望，接到了一个电话。等到他把电话放下来，脸色非常难看，还有些尴尬。

曹震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有人给附近派出所打电话”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徐志友非常尴尬地说：“银滩这里有人鬼鬼祟祟，用望远镜窥视女游客，可能意图不轨”

徐志友不想家丑外扬，所以没把事情说全。这个报警电话白打了，因为派出所的人都不在，全跑来看秦墨妍游泳。

不过尽管如此，却也差点把曹震笑得背过气去。直到徐志友投来恨恨的一瞥，曹震才守住声：“我要是没说错，这个报警电话，肯定是变态狂打的！”

“怎么讲？”

“如果你是一个正常游客，会去观察周围是不是有人打女游客的主意？”

“有道理。”徐志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才是贼喊捉贼，他一定是观察过这里的环境，这才发现了我们！”

“如今流氓也有法律意识。”曹震又笑了笑，旋即脸色变得冰冷起来：“而且这是一个很聪明的流氓，绝对不是普通的变态狂那么简单！”

“这又是为什么？”

“暴露狂有两种，一种是患有精神疾病，另一种是心理扭曲。无论是哪种，他们的行为都不会经过周密的策划，具有很强的随机性。”曹震根据自己的知识判断，变态狂应该很好抓，即便是警方这种非常低级的部署：“他能在动手之前做这样的准备功课，说明可能有更深一层的图谋。”

徐志友愣了一下，欲言又止：“这”

曹震看了一眼徐志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说？”

“没有。”徐志友突然发现，曹震比自己更像警察，急忙灰头土脸的摇摇头：“今晚就这样吧”

“你要干嘛？”

“收队。”

“明天呢？”

“继续。”徐志友摇摇头，很无奈地说：“眼下只能这么做，直到抓着人为止！”

“秦墨妍觉得我有嫌疑。”曹震似笑非笑地问道：“变态狂没出现，你难道不怀疑我？”

“如果刚开始有怀疑，听了你刚才说的话，我也能断定你不是。”

“既然你这么信任我，我就帮你们抓人。”

“听着，曹震，你只是普通百姓，今天参与一次警方的行动已经足够了。既然你没有嫌疑，接下来就和你没有关系，完全是我们警方的工作。”徐志友说到这里，又摇摇头：“而且，我也不认为你有能力，帮助我们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