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森近乎挑衅的笑了笑，用汉语道：“曹先生可以猜一猜。 ”

“为了恶魔岛的事情？”

安德鲁愣住了：“恶魔岛？”

“就是你们说的阿卡特兹岛，z国习惯翻译成恶魔岛。”

“原来是这样。”安德鲁笑着点了点头：“翻译实在是一门高深的学问，请原谅我无法掌握所有词汇的准确翻译。”

“我能掌握就行！”曹震不耐烦地摆摆手：“好了，快点说吧，是为了这件事情吗？”

“有一定关系。”

“是吗。”曹震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耐烦，暗暗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自从上车以后，曹震一直把枪拎在手里，抬手就可以射击。如果发生冲突，曹震完全可以秒杀沃尔森和安德鲁，然后控制司机。但很奇怪的是，沃尔森和安德鲁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曹震一个劲地起疑：“难道他们另有埋伏？”

“我们想告诉曹先生”安德鲁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一字一顿地道：“汉默将军的葬礼将会在今天正式举行，根据高层内部达成的协议，他将享受国葬。”

曹震的身体猛然震了一下：“是吗”

“我们对外界宣称，他是不久前死于心脏病。之前的事情将会永远保密，再不会被提及。”叹了一口气，安德鲁又道：“一切都很戏剧化不是吗，人已经死了两年了，现在才落葬。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有很多善后工作需要处理，高层内部达成共识也需要时间”

“不。”曹震缓缓摇了摇头，黯然道：“老兵永远不会死，他只会悄然离去。”

“你们曾经一起战斗多年，我理解你对他的感情，不过他毕竟是叛国者”沃尔森看着曹震，冷冷地道：“他所做过的事情，足够判上十次死刑。现在政府决定不再追究这件事情，并且给予了他这样高的荣誉，你和所有同党应该感到庆幸。”

“你给我听着”曹震突然举起了枪，对准了沃尔森的额头：“叛国之类的罪名，我根本不在乎！至于叛的是哪个国，我更不在乎！我只是从作为一个‘人’的角度出发，认同他所做过的那些事情！”

沃尔森毫不畏惧地看着枪口：“包括他试图伤害数百万无辜平民？”

“那枚导弹最后没有发射！”曹震说着，把枪口贴近了沃尔森：“我们所作的一切，目的只是让你这样的人明白一些事情！”

曹震的身上散发出了强烈的杀意，沃尔森猛然意识到枪可能真的会响，终于有些慌了：“好吧，算你说得对”

“曹先生，希望你能冷静一下。”安德鲁不得不出来打圆场，用非常和缓的语气道：“那件事情的是是非非，都已经随着汉默将军的下葬，变成了过眼云烟。”

曹震直视着沃尔森的眼睛，片刻后放下了枪：“或许吧。”

“政治是肮脏的，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安德鲁松了一口气，接着道：“其实我个人也很无奈，并对将军寄予无限的同情。但是，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我只能说事情得到这样的处理结果已经符合了各方面的利益。”

“这话有些道理。”

“好了，不要再谈这个了，应该换个话题。”

“不谈了？”曹震挑起眉头，奇怪地问：“你们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件事？”

“和这件事有一定关系，就是告诉你将军的葬礼！”顿了顿，安德鲁接着道：“不过我们更主要的目的是其他！”

曹震将信将疑地问道：“事情真的就这样过去了？”

“不然怎么样，难道继续追究你们的责任？”安德鲁笑着摇了摇头：“不要忘了，你有联邦最高法院的特赦令！”

曹震轻哼一声：“那只是一张纸而已！”

安德鲁斩钉截铁地道：“我们西方人很讲诚信，只要是承诺过的事情，只要落到纸面上就一定会做到！”

曹震很想反驳，但想到自己所在正是最为缺乏诚信的地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思索了片刻，曹震才说了句：“就像你说的一样，政治是肮脏的，你无从知道那些政客是否真的会把诚信当一回事。”

“曹先生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安德鲁笑了笑，缓缓地道：“不过曹先生也可以从另一个角度考虑，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如果国政府决定追究，那么早已动手。今天来到这里的，也就不会是我们，而是杀手。”

“有道理。”打量了一眼安德鲁，曹震略有些奇怪地道：“但你们大老远来一趟，还能有其他什么目的？”

安德鲁笑了笑：“曹先生应该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