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秀月一脸娇羞,被四福晋拉到身边,只是,四福晋一边坐的是十三福晋,一边坐的是三福晋,没年秀月的位置,所以年秀月只好站四福晋身后。
“四弟妹和年侧福晋的感情可真是好。”三福晋笑着说道,四福晋微微挑眉,也跟着笑:“不瞒们说,这府里,最喜欢的就是年妹妹了,不光是长的好看,又知礼懂事,嘴巴也甜。说起来,三嫂以前出门经常带那个田氏,最近怎么没见了?”
三阿哥以前很是宠爱这个田侧福晋,只是,是都有私心,田侧福晋生了儿子之后,又仗着三阿哥的宠爱,就将三福晋的嫡长子给害死了。
三福晋自然是十分不满的,只苦于没证据,只好将田侧福晋给关府里了。
说到田侧福晋,三福晋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八福晋倒是有些奇怪的看了年秀月一眼,原先她以为,天底下的妻妾都是一样的,身为正妻,自是瞧不上那些勾引爷们儿的狐媚子的。所以,她也没给年秀月好脸色看。
只是没想到,看四嫂那样子,倒是真心喜欢这年秀月的。
“小阿哥呢,今儿可是小阿哥的满月宴,快将小阿哥抱出来,也让咱们沾沾喜气。”八福晋看不明白,索性也不搅合了,只笑着说道:“今儿可是为小阿哥准备了大礼呢。”
三福晋笑道:“八弟妹确实是得沾沾小阿哥的福气了。”说不过四福晋,她还能说不过八福晋?四福晋那是全京城出了明儿的贤惠福晋,简直就是天底下婆婆们最喜欢的儿媳了。她们女家聚一起,也就说说后宅,说说衣服首饰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可是这些东西,四福晋着实没什么小尾巴让她抓。
可是八福晋这尾巴,就好抓多了。只是一个无子,就能让她们说上十几年。
果然八福晋的脸色变了变,十三福晋笑吟吟的开口打了圆场:“说起来小阿哥,忽然想起来了,十三爷有次回家和嘀咕,说是四哥太爱惜小阿哥了,还没出生呢,就想着赶紧取个小名儿,又说民间有说法,贱名好养活,就打算取个贱名。十三爷就说,咱们这样的家,能取个什么样的贱名?真难听了,那简直叫不出口,回头孩子长大了还埋怨。可是不难听吧,又没什么意思,可真是让犯难。四嫂,家这个小阿哥,到底是取了小名儿没有?”
四福晋笑着点头:“哎呀,还是十三弟看的明白,当时四爷来和说,让给小阿哥取个小名儿,就为难了,后来还是年妹妹提醒了,说这贱名,不是只往那狗蛋儿,狗剩什么上想,有些物品,稀松平常的,也能稍微沾点儿边,只要是不那么金贵就行了。”
四福晋说的兴高采烈:“正巧小阿哥出生之后,从年妹妹那里回来,丫鬟们给摆了晚膳,其中就有一道菜,是醋溜笋片,一想,这竹子什么的,还真是随处可见,只要插一截儿下去,过几年就是一大片了,而且又坚韧挺拔,实是好寓意。”
十三福晋跟着点头:“确实是好寓意,那小阿哥的小名儿到底是叫了什么?”
四福晋转头冲年秀月眨眼,年秀月知道这是四福晋给自己机会说话,好不让自己被冷落下来。之前三福晋等开口,因着四福晋知道她们瞧不起侧福晋,就没敢给年秀月留这个机会。
而十三福晋又一向和他们府上交好,倒是愿意和年秀月说话,所以,四福晋才留了这个机会。
年秀月脸色微红,不好意思的笑道:“福晋和四爷都盼着小阿哥将来健健康康的长大,能够长命百岁,所以就取了个寿字,小阿哥的小名儿就叫寿竹。”
“寿竹?”十三福晋念了一遍,连连点头:“确实不错,这名字寓意好,叫起来也朗朗上口,竹子这东西又是常见的,随便扔哪儿都能活的,是个好名字。”
这名字实是太简单了,不过座的也都是能说会道的,转瞬就将这名字夸的跟朵花儿似的。
“们都说什么呢?老远就听见笑声了。”正说着话,就听外面传来十四福晋的声音,九福晋和十福晋跟后面,三个结伴而入。八福晋微微皱眉,看了一眼九福晋,九福晋却转开了视线,十福晋微微有些尴尬,却也没对上八福晋的视线。
十四福晋兴高采烈的十三福晋下首坐了:“怎么,一来各位嫂子就不说话了啊?是不是不喜欢看见啊?”
“怎么会,只是有些奇怪,九弟妹和十弟妹一向是和八弟妹一起进进出出的,今儿怎么就和十四弟妹一起过来了,莫不是和八弟妹闹了矛盾?”三福晋毫不客气,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八福晋,那笑容,颇有些幸灾乐祸。
九福晋一挑眉,对面坐下:“瞧瞧三嫂这话说的,们和八嫂又不是住一起的,碰到一起了自己是要一起走的,碰不到了那就各自走,反正都是能见面的,何必挤一辆车上?若是不一起走,就是三嫂说的闹矛盾的话,那三嫂怕是和众位妯娌都闹过矛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