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龙心想道,他想出好几个能杀死北济侯的人,但绝对不认为是他自己杀死的。他“英勇就义”跳下悬崖时,北济侯可是好好的。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救他的那位公子爷,会不会把他出卖啦?因为北济侯家大势大,当地人谁敢得罪?谁不怕犯了窝藏之罪?
正想着,忽然车外传出那位公子的声音:“你们好大胆!竟敢拦阻本公子的车,你们连官差都不是,竟然敢违背国家法度,代表官差公然拦截公车,你们不要命了吗?”
那个娘娘腔的男子尖着嗓子跟着喊道:“张开你们的狗眼!也不瞅瞅这是谁的车?难道你们不想活命啦?”
北济侯的二儿子不知看到什么,吓得连声求饶道:“小人该死,竟拦了大公子大驾,请饶了小人的狗命吧!”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既然知道了,还不快滚开!你们运气好,碰到了我们的大公子,如果碰到了我们的二公子,恐怕你们一家老小的脑袋全都搬了家。”
随后车子启动,那求饶c感谢的话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看来车队走远,马云龙暂进安全了。
这位公子返回到车内,又重新打量了马云龙,然后微笑道:“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既然我救了你的性命,我会负责到底,待你离开后,你的生死就不关我事了。不过现在你最好待在此处哪里都不要走,这里是北济侯的势力范围,你出去了我可救不了你。”
说完,对马云龙点了点头,起身离去。
马云龙觉得这位公子的话说得有理,北济侯毕竟是一方的权贵,国家重臣,他的死必然会引起全城震动,搜拿凶手肯定是免不了的。想到这,马云龙不免为他的女人们担心。
担心归担心,马云龙此时身受重伤,体力透支严重,身有余而力不足,他实在不能做什么事情。反正她们五个女人,武功个个比他高,除了赵嫣儿外都是身经百战的侠女,她们应该不会有事的。想到这里,马云龙稍为安心了些,重新闭目养伤,希望能尽快的恢复体力,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这几天马云龙都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车内,随这北去的车队慢慢离开了危险之地。他除了有人搀扶着下车大小便外,吃饭睡觉全在车内。他恢复的很快,没过几天就能自己下车活动身子了。
至于救过马云龙的那位公子,自从看望了那一次后,再也没有来看过。有时马云龙偶尔下车能碰上他,大家只是隔着一段距离,点头示意,看来那位公子对马云龙有了警惕之心。
这一天一个傍晚,伤差不多好了的马云龙再也呆不住,他全身痒死。这几天的养伤,他都没有好好的洗过澡,今天车队在一条小河边扎下营,他可以趁机溜到河边,痛痛快快的去个澡。他担心有人看见,于是选了个树林草丛茂密的地方洗澡。脱光衣袍跳下这凉爽的河水当中,那舒服的愉悦感仅次于跟女人,爽死了!
当他正彻彻底底的洗净这几天所存的脏臭东西时,听到离他不远处的河边传来一阵笛声。那悠扬的笛声在月夜中音扬顿挫,忽而高吭忽而低沉的在天际中回荡。马云龙听出这优美的笛声,有股哀怨之气,或有种壮志未酬的悲愤。他原先是不太懂音律的,后来结识艾笑笑和乐祺雯这对表姐妹后,被她们艺术才华所熏陶,闲暇时听她们教授音律,所以多多少少受到点熏陶。
马云龙好奇的寻声游去,现原来是救他的那位公子正在吹笛子,他不敢惊忧公子的吹奏,只是默默的躲在一边欣赏着。
公子吹到一半忽然不吹了,长长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国家刚刚统一,人民需要休养生息,可父皇却在大兴土木,劳民伤财,这怎么得了?几个富有学问的博士向父皇秉明道理,却遭诛杀,之后又祸及到许多有学问的人被诛杀,许多传世的古籍c秘籍被焚毁。哎!父皇想堵住众生悠悠之口,怎能堵得住?再这样下去,大秦何以堪忧?”
公子自言自语说完,又重重的叹了口气,重新拿起笛子吹了起来。公子满怀忧虑的正吹着,忽然听到旁边有人在缓缓的念着诗赋,配合他吹奏的音乐。
“笛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秦楼月,年年柳色,灞陵伤别。乐游原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音尘绝,西风残照,秦宫悲泣。”
“谁人如此大胆!竟敢拿皇家之事做文章?!”公子不懂得词,但他能听得懂几个秦国的都城名及地名,似乎还有皇宫在里面。
不料念词的人,哈哈大笑的说道:“好一个大秦帝国始皇帝的大公子扶苏,真是好雅兴!跑到如此偏僻幽静之地来吹笛,乐哉!”
“你是何人?怎知孤名讳?”
这个被称作扶苏吹笛之人惊异的问道。
“哈哈!在下不但知道你是扶苏公子,而且还知道现在公子是被你的父皇送到蒙恬将军那修筑长城的。”
说话之人慢慢的从黑暗处走来。
“原来是你!孤早知你这个人不简单,如果孤猜得不错,北济侯也许就是你杀的,你竟然胆子大到要杀死大秦帝国的开国将军。不过孤听说,此人在当地为恶不少,孤很讨厌他这种恶臣,身为朝廷重臣,不思替朝廷施恩于百姓,反而欺压百姓,你为朝廷除去此害也不错!”扶苏认出了这个知道他底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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