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安来特意起了个大早。先美美地做了一个皮肤保养,再画了个淡妆。一头长长的波浪卷发被精心地绾了起来,用的是袁青举新给她买的一个镶了珍珠的翡翠发饰。
她年纪小,皮肤本来就好。脸上也没有被妊娠斑荼毒,抿嘴一笑,那满满的幸福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来。
为了弱化肚子对身材的影响,特意选了一条腰线开得很高,摆有些蓬的裙子。外罩一条毛茸茸的大披肩,甭提有多美了。
袁青举一起床就看到站在镜子前自恋的小妻子。皱眉道:“外边挺冷的,别穿裙子了。”
“我看过温度计,8度呢,又没有下雪。”安来把蹭过去兴奋地把腿伸到他膝上,卷起裤脚给他看:“我穿了两条打底裤呢。摸摸,厚着呢,大嫂给选的。”然后又退后两步转圈给他看:“是不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腿还是照样细细的。”
袁青举见打底裤的确很厚,外面也不是特别冷,看她那兴奋的样子,也没再坚持。只是出门前还是把她的披肩换成了一件挺厚的羊绒大衣,又用一条大围巾把她围了个结实。
安来憋着嘴以示抗议,男人早知会如此,手下也没停,只是说道:“不然就呆在家里喝鸡汤,赫伯让厨师长一早就炖上了,我去看了,下了不少红枣。”
顿时安来就乖了,一动不动地任他打扮。最后再由他伺候着穿上一双加厚袜子,蹬上加绒款的小鹿皮平底儿靴子。
袁青举把圆滚滚的安来塞进车里,又把一个因防着她半路饿了而装着各种零食的背包扔到后座。安来从后视镜扫了一眼,然后说:“你有没有觉得这场景有一种叔叔送侄女儿上学的即视感。”
袁青举:“”
成功让“袁叔叔”无语的安来又开心起来,偷偷躲在围巾后面笑。
袁青举:“”请问笑点在哪儿?
看到袁青举再次露出无奈的表情,她早在车座上笑成一团了。
袁青举决定不再理睬她。而是将她扶正,然后系上安全带。而后启动引擎平稳上路。
他的小妻子自从怀孕后就经常露出这种没头没脑跟个傻子一样的表现,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都说一孕傻三年,袁青举觉得他能就这个论题写一篇不下一万字的论文。
当然,这些槽得自己在心里默默地吐,在小妻子面前他是不敢透露一丁半点的。要不然又得惹她哭上一场。
为什么会说“又”呢。因为在前不久她才哭过一次,至于原因唉,他都她现在这傻劲儿会影响到她肚子里小家伙的智商。
事情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大约有一周左右的样子,安来一直闷闷不乐。小姑娘又不会藏心思,有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以至于随时都带着一种“我不高兴,快来哄我”的气场。吃得也少,特别是每每看到他的时候都会叹气。
他第一反应就是她的记忆恢复了,想起了之前他们之间那些不愉快的事。可是试探了几次,发现并不是。
直接问她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虽然急,也没办法。只好抽更多时间陪她,尽量哄着她多吃一点儿。
直到有一天,他将一碗骨髓粥端给小妻子。当时他是这么说的:“这粥熬得特别好,我刚才在后厨尝了点,味道很不错。大嫂说,孕期多吃这个粥,以后孩子身体更好。你也不容易抽筋。”
然后袁青举就看见安来捧着那一小碗粥看着他啪嗒啪嗒地开始掉眼泪,一点征兆都没有。他给吓坏了,忙抱着她哄,也不知个根由,只好胡乱哄着。
小姑娘大约是被他哄得心软了,糊了他一衬衣的鼻涕眼泪,终于抽抽搭搭地开了金口:“你都不爱我了!”
谁料这一开口便是控诉,也不知道她哪儿得来得结论,只好忙不迭地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