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刚出校门,从不远处呼呼啦啦围过来三四十人,一个个表情凶狠地看向自己这边,其中为首的就是被凌沧掰断手腕的那个痞子。他已经去过医院,手腕打上了夹板并包上绷带,看起来倒像是拿着一样奇门兵器,比没受伤时有更大的杀伤力。
“小bi崽子”痞子头目完全忘了之前如何向凌沧求饶,重拾起了嚣张气焰:“敢他a打我,还抢我们的钱今天要是不挑了你的手筋脚筋,哥们几个以后还他a怎么出来混?”
“呵呵,竟然回来报复了,还带来这么多人”凌沧收好眼镜,转头告诉死猪:“你注意保护好自己”
话还没说完,凌沧发现身前身后c左左右右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死猪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就好像从不曾存在过。
“这个舍友还真讲义气”凌沧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打定主意,只要有了钱,马上搬到公寓去住。
没人愿意和死猪住一起,因为那是一种折磨,所以寝务科长把凌沧安排过去的时候,才会感到很不好意思。
就算凌沧能将就那些恶习,却也无法忍受死猪的邋遢。虽然凌沧穿着犀利一些,个人卫生习惯却相当的好,衣服总是叠得整整齐齐的,领子和袖口散发着衣物柔顺剂的味道,死猪根本没法比。
看着对方一步步bi近,凌沧不免有些紧张,对方人数实在太多。今天的连场打斗已经消耗不少气力,胎记的灼热感还没有消退,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很难取胜。
凌沧正思索着怎么应对,从路上开来五辆轿车,平稳的停在了旁边,刚好成了一个半月形,把那些痞子围了起来。
车门一开,从上面下来十几个穿着西装的壮汉,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冲着那些痞子摆摆手:“马上离开这,不许找麻烦!”
“我ca一!”痞子头目仗着自己这边人,根本不把来人放在眼里,张嘴便骂:“你是哪个b里下出来的,敢他a的跟我这么说话,信不信我让你们全交代在这?”
络腮胡子倒没生气,直接从怀里掏出了手枪:“给你三秒钟。”
“ca一,整把仿真枪吓唬我,玩具市场一百块钱一把”
络腮胡子这一次没说话,而是掏出了一个消音器,很从容地安到枪口上,随后冲着对方小腿扣动了扳机。
“噗”的一声轻响,痞子头目的腿上溅出一朵血花,立即摔倒在地上,惨叫连连。再看络腮胡子的手下,也全都掏出了枪。
这一伙痞子上不了台面,混迹街头打架还可以,距离真正的黑社会却很遥远。他们最好的装备也不过就是开刃的片刀,至于枪械则只是一个传说。
痞子们看到这个场面,先是愣住了,随后“轰”的一声作鸟兽散。
络腮胡子不再理会他们,径自来到凌仓面前,微微一笑:“凌少爷是吗?”
“我是姓凌,是不是少爷就不知道了。”
“凌沧?”
“是。”
“那就对了,我们老板想见你。”
“见我干什么?”
“我们下人哪里知道”络腮胡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告诉凌沧:“请跟我来。”
对方不像是有恶意,凌沧也就坦然了,大模大样的跟在后面。原本凌沧以为,这些人的老板肯定坐在豪车里,却没想到被络腮胡子带到一辆普通的平板货车前。
货车拉着一个集装箱,后面开着一个门,放下了一把梯子。等到被络腮胡子带进去,凌沧才发现里面完全是另外一个天地。
整个集装箱被改造过,装有换气c温度和湿度调节系统,感觉十分舒适,一点都不闷。两侧布置了几组沙发,配有全套的家电和音响,甚至还有一个小型吧台。正中摆着以整块红木雕成的大型茶海,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坐在后面,正娴熟地洗着茶具。
这个男人穿着一身西装,一看就能发现用料极其考究。他没有扎领带,衬衫的扣子多解开了两粒,隐隐可以看到胸膛相当健硕。
“鄙人司徒道。”这个人的举止从容斯文,看到凌沧便指指对面的沙发:“凌少爷请坐”
“这个姓很少见。”凌沧大大咧咧往那一坐,开门见山地问:“你既然叫我凌少爷,看来是知道我的身世了。”
司徒道没有回答,而是打量了一番凌沧,赞许道:“不戴眼镜的时候,你看起来真挺帅。”
郑博瞻说过类似的话,一个劲称赞凌沧不仅帅气,身材也很不错,就是那副黑框眼镜太煞风景,另外头发也乱了一些。
不过对凌沧来说,这倒是被司徒道提醒了,马上拿出眼镜重又戴上:“谢谢夸奖。”
“你还很叛逆,这一点和你父亲很像。”司徒道抓起一把茶,放到紫砂壶里,熟练地洗过之后,泡了两杯:“安吉白茶,相信你一定喜欢。”
“是很喜欢。”凌沧本来有很多问题,但面对这个掌握答案的人,反倒又不着急了。对方如果想说,自然会主动说出来,如果不想说,自己再怎么问也是白搭。所以凌沧只是端起杯子,悠然的品了一口,称赞道:“好茶。”
“令尊尤其钟爱安吉白茶,我估计你也一定喜欢。”顿了顿,司徒道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我也理解在对身世的困惑中度过这么多年,会有多么辛苦。但很遗憾,我不能给你答案,你的一切问题都只能依靠自己去解决。你也只有做到这一点,才不愧是他的儿子。”
“是吗。”凌沧早有心理准备,没有感到失望:“那你来又是为了什么?”
“有一件事必须告诉你。”
“原来不是特意来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