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团去了京城,龙见月过两天也会去,李归南就此成了闲人。这几天龙见月没下什么命令,他一边派人注意着凌沧的动静,一边在郊区一栋小楼里打牌消磨时间。
今天也一样,到了下午五点,李归南输了一大笔钱,心情很不爽地把牌一扔:“不玩了,出去买点吃的,今天提前开饭。”
“南哥,没准再玩一会,你就赢回去了呢。”这帮手下虽然敬畏李归南,不过耍起钱来却是一点不留情,该赢就赢,该输也不认输。
“别废话了,赶紧去吧。”李归南很想把钱要回来,可自己作为老板如果真这样做,就显得太没有风度了:“对了,和一中那边联系一下,问问凌沧现在干嘛呢?”
消息很快就传回来了,手下报告道:“凌沧正在参加社团活动,好像和一个女孩子打起来了。”
“女孩子?”李归南冷冷一笑:“这小子倒是艳福不浅,和他老爹一个德行!”
“我挺不明白的”一个手下挠挠头,很费解的说:“那个凌阳放着龙大姐这样的美女不要,非要娶一个很平常的女人,到底怎么想的?”
“在西方神话中,手持爱情之箭的丘比特是蒙住双眼的”另外一个手下装作很老成的样子,缓缓说道:“这意味着爱情是盲目的,不一定谁把谁就给射了!”
“谁能射中谁我不知道,反正你爸是把你妈给射了,要不然怎么能生出你!”李归南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催促道:“你,赶紧去买饭,别他妈废话了!”
“哦。”被骂的那个手下不情愿地向门口走去,嘴里还念叨着:“话说,谁要是真娶了龙大姐,只怕也是吃不消啊!”
李归南暗自感叹,这些手下跟着自己混得太久了,说起话来经常没规没矩的。虽然他们畏惧龙见月,在龙见月面前素来老老实实,但私下里却经常说些不太恭敬的话。
这也就是百花团调走了,否则这句话可能会引发血案。
“你知道个屁,龙大姐在咱们面前凶”第一个说话的手下,这时又插了一句:“据说当初在凌阳面前可是乖乖地像只小绵羊”
“你们他妈有完没有,想唠等吃完饭再唠,我饿了!”李归南一指房门:“赶紧出去买饭!”
李归南话音刚落,房门突然飞了起来,正拍在要出去买饭的手下身上。那个手下惨叫一声,被房门顶着飞出好几米,最后撞在墙上,头一歪就咽气了。
“什么人?”李归南的手下虽然总是嬉皮笑脸,身手却都不差,第一时间便各掏枪械,对着门外狂射起来。
剧烈的枪声立即充斥整栋小楼,震得人耳朵不住地嗡鸣着。硝烟混合着灰屑弥漫开来,形成挥之不去的薄雾,渐渐的让人很难看清什么。
这个地方属于郊区,常住居民很少,附近大多是工厂,此时也已经下班,所以这样的枪战不容易引起注意。等到硝烟散尽,两个手下猫着腰,一左一右向房门外摸索而去。
整个门框都已经被打烂了,周围的墙也开裂起来,掉下大堆的水泥块。
很快的,这两个手下就发现门外什么都没有,外面正对着房门的墙布满了子弹孔,看起来像是马蜂窝。
“老板”一个手下放下枪,回头对屋里的李归南说道:“什么也没有!”
李归南的心头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高喊了一声:“注意上面!”
两个手下被提醒了,立即举枪对准头顶,可还是晚了。一个人影从上方落下,稳稳站在他们中间,紧接着抓住两个脑袋用力往中间一碰。
两个手下不约而同发出了一声惨叫,李归南和其他人立即举枪又射。来人把那两个手下挡在身前,缓缓的向屋里走来。
子弹噼噼噗噗的射去,溅起一朵朵血花,两具尸体很快就被打烂,露出了森森白骨。可那个人还在前进着,任由碎肉和内脏不断从尸体上掉落下来。
谁在消磨时间的时候,身上都不会带太多子弹,李归南等人很快停止射击。尽管他们对这个人感到恐惧,却依然勇猛,其中两个拔出刺刀冲了过去。
他们来到近前,把同伴的尸体拉到一旁,同时将刺刀笔直刺去。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他们惊讶的发现,后面竟然空空如也,尸体像是自己漂浮过来的。
李归南在后面又高喊了一声:“注意上面!”
一个人影再次落下,两个手下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样子,就先后被拧断了脖子。
屋子里总共有七个人,也就是说此时李归南只剩两个手下,如果说李归南刚开始是有些惊恐,现在已经发展成恐慌了。
他是经过大场面的人,见多了杀戮和鲜血。在非洲当雇佣兵时,雇主要求血洗敌方控制的一个村庄,他毫不犹豫地将全村二百多人屠戮殆尽,连婴儿和老人都没有放过。
此时此刻,他有一种预感,那就是自己将成为别人的杀物。尽管他不知道来人是谁,却有一种强烈的恐惧,因为那个人的身上带着难以言喻的威压。
一愣神的功夫,那个人又不见了,李归南身后传来两声惨叫。他惊恐的回过头去,发现两个手下被他们自己的刺刀扎中心脏,倒在地上已经断气了。
李归南不等回头,便举枪对着身前一顿狂扫,因为直觉感到那里有人。
直觉是正确的,那个人在李归南开枪的同时,一脚踢起一张桌子横在胸前。子弹全打在了桌子上,那个人等到弹尽,拍掌称赞道:“不愧是北非枪王!”
“承蒙夸奖!”李归南扔掉手中的枪,从身后拔出一把微冲,冲着对方再次狂扫。
这个人在屋里飞快移动起来,带出了一连串的幻影,像有了分身一般。而且其中没有一个是实体,根本没有办法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