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被刘海儿遮掩着,除了她和家人之外就没有人知道。
爸妈说当年她发生车祸时留下这些疤痕,然后爸爸会搜罗很多去疤的药膏,擦完一瓶又一瓶,却始终无法完全消掉。
那时候她心里并不是很介意,倒是爸妈似乎很讨厌这些疤痕,非要把它们彻底弄掉不可。
现在想来,贺淑芬觉得格外奇怪。
放在旁边的手机响起来,属于闹钟的声音,午休结束,继续上班。
贺淑芬朝着前面的椅子看过去,食盒依旧放在哪里,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想必聂宏还在忙吧。
她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找着洗手的地方把脸洗一洗。
抬起头看向头顶的天空,深深地吸一口气,给自己打气。
别想了,努力工作吧。
钢化玻璃屋顶干净而透亮,每块玻璃大小规格一样,分布有序。
贺淑芬的目光随意地扫过去,正打算收回来的时候,眼角睨见一抹黑色。
她怔然一下,心里有些奇怪,便将视线往那抹黑色移过去。
只见那里跪趴着一个人,全身黑衣,一只手按在玻璃上,一只手往玻璃上面扎刀。
因为距离有些远,贺淑芬看不清楚对方的五官,只觉得那个人的动作很狠绝。
仿佛他扎的不是玻璃,而是一个人的身体。
那样的画面过于恐怖惊悚,贺淑芬只看了一眼,就吓得低叫一声。
突然上面那个人停下手上的动作,朝着她望过来,纵然距离很远,仍然让贺淑芬感觉到冰天雪的阴寒。
那样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置至死地般凶狠。
下一妙,那个人加快扎玻璃的速度,疯狂得像要破窗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