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贺父心里有疙瘩,觉得自己女儿那样子,将来的事情说不定,很多东西都原封地送回去。
就是这茶叶让他爱不释手,接了又接,现在每天不喝上几杯,顿时感觉浑身没劲儿。
喝了两口热茶,贺冠林慌张忐忑的情绪慢慢稳下来。
放下茶杯,贺冠林这才说:“从刚才的情况看来,小芬似乎想起些什么。”
闻言,聂宏精神一振,急问:“她都说了什么?”
“她想起车祸现场的事,想起那个人,不过好像记得并不多,我刚才尝试问她那个人的样子,她说不出来,不过就是很怕很怕。”贺冠林双手搓了搓脸孔,吸一口,再重重呼出来:“我很怕她恢复至刚醒来时那阵子,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好,就像随时会疯掉。”
聂宏手肘搁在膝盖上,身体往前倾,视线落在前方的茶几上,茶的雾气袅袅而上。
他就这样看着茶杯,直至那杯茶凉了,烟没了,他才慢吞吞地从身上摸出烟盒。
拿出一根,咬在嘴里,正想再摸打火器时,眼前多出一只手。
他怔然一下,看过去,只见贺冠林忧容惨淡,冲着他勉强苦笑一下:“我也抽一口。”
“嗯。”聂宏连忙再抽出一根,双手递上去,然后很快摸出打火器,先给对方点着,再点自己的那根。
抽烟的时候,他身体往后靠过去,深深地瘫痪在沙发里面,一口接一口地抽烟。
贺冠林眉头紧皱,神色很不好,不过他抽烟的速度比聂宏慢很多。
满腔心事,隔很久才抽那么一口。
很快,满厅子都是烟雾弥漫。
张嘉云走出来的时候,没差点儿被呛着,她的脸色苍白,紧皱眉头,没来由一阵心烦意燥,冲着他们便骂:“告诉你们多少次,小芬有鼻敏感,不许在屋子里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