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沈浪和金无望对视一眼,见吴痕是真的打算什么也不说,只好乖乖的接着吃饭了。
想来关于江湖上那股势力的事情,也不是可以随随便便说出来的。
朱七七殷切的看着沈浪,却被青衣妇人不露痕迹的挡住,心里恨的不行。
“请问客官还有什么需要么?”吴痕凑过来,笑眯眯的问道。
“不,不用了。”熊猫儿摆摆手,一碗阳春面已经足够他肉疼了。
哎,怎么除了沈浪都是穷鬼啊?
吴痕叹口气,不过熊猫儿是丐帮的,没钱也是正常的。
还不如上去调戏一下李寻欢呢?
小小年纪就一本正经什么的真是太可爱了~不调戏调戏都觉得对不起李寻欢那张包子脸!
“快点吃。”青衣妇人看着朱七七,催促到,“还是老实一点,不然,你就做好准备一辈子都是这个摸样吧!沈浪可不擅长易容术。”
朱七七贝齿轻咬,还是乖乖的开始吃面。
容颜对女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尤其是朱七七这么个大美人。
金不换也同样催促着白飞飞,早点吃完早点赶路回去复命才是最好的。
“这位大娘,”沈浪端着酒走到青衣妇人的面前,“能够告诉在下这位姑娘的来历么?”
沈浪笑的温和,他神情潇洒,嘴角带笑,叫人见了,如沐春风一般,不由得想与他亲近亲近。不过这对于青衣妇人来说却是没有什么吸引力的,或者说,这个妇人从头到尾都是不怎么抬头的。
“勾三搭四的人不好。”卡卢比皱眉道。
这个词还是从一本话本里看到的,卡卢比一直信奉喜怒不形于色,所以对沈浪的笑容很是反感。大概是因为王怜花一直盯着沈浪看吧,卡卢比直觉的就不喜欢沈浪。
王怜花:(⊙一⊙)
他为什么会觉得卡卢比对沈浪有敌意啊?
沈浪这人很有吸引人亲近的本事,但是他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除非得到了他的认同,不然沈浪是不会多加理会的。可惜江湖上的人都被沈浪的外表给骗了。
卡卢比能够这么直截了当的说法,倒是让王怜花有些幸灾乐祸。
沈浪啊沈浪,你也不是万人迷,总有和你不对盘的人在!
“这是我娘家侄女。又丑又哑,公子有心了。”青衣妇人低着头,轻声的说道。
“是么?”
沈浪一把拉过朱七七,手掌往桌子上一按,桌子上瞬间出现一个手印,“还是说实话比较好。”
朱七七崇拜的看着沈浪,她就知道沈浪一定会认出来的!
“他是怎么认出来的?”卡卢比在王怜花的耳边轻声问道。
被卡卢比靠的这么近,王怜花有些恼火,耳朵本就是敏感的位置,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卡卢比嘴唇上的温度,也不知道这人是真的无意还是假装的?
“是手!”王怜花说道。
卡卢比看看青衣妇人和朱七七的手,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两个穿着麻衣的女子的手是不可能这么白皙的?
她们吃面的时候,就显出了破绽。
青衣妇人怒道:“这这你管不着,闲事莫管,难道公子行走江湖,这个道理都不知道?”
熊猫儿听闻,仰天笑道:“我熊猫儿平生最爱管的,就是些原来与我无关的事,今日若不将你制住,谅你也不肯说出实话。这位公子还是好好看看这位姑娘,让我先动手吧!”
金无望带着朱七七退后,免得殃及池鱼。
朱七七看见沈浪,心里似有许多话,却说不出口,便自目光中流露出来,那目光是如此焦急,如此迫切,却又有些羞涩,有些欢喜。
沈浪疑惑的看着朱七七,他觉得事情有异才救下了这个女子,不想这个女子似乎是认识她一般?
这边,熊猫儿和青衣妇人已经过了很多招了。
青衣妇人后来看到熊猫儿身上的酒葫芦,大吃了一惊,竟是想要走了。
熊猫儿长笑道:“你要走,只怕还未见如此容易。”
寒光一闪,短刀离腰,有如经天长虹一般,拦住了青衣妇人的去路。
青衣妇人目光尽赤,突然抓过隔壁桌上的白飞飞,迎着刀光抛了出去,熊猫儿吃了一惊,挫腕收刀,以双臂将白飞飞挟住,但就在这片刻间,青衣妇人已掠出数丈,再一纵身,便逃得无影无踪了。
“江左司徒的后人!”熊猫儿幽幽道,然后看了看朱七七,“原来是被易容的?”
朱七七见自己的事情被熊猫儿说破,心里高兴的不行,她很想做些什么,但是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就算是刚才在吃面,她也是有心无力。
金无望凝注着她的眼睛,缓缓道:“这女子非但已被易容,而且还曾被迫服下司徒的瘫哑之药,我瞧她心里似有许多话要说,却又说不出口来”
沈浪神色一动,看着朱七七,“七七?”
朱七七眨眨眼,眼泪哗哗的留下来。
“江左司徒的易容术,可不好解。而且看样子她还被喂了药?”金无望摇摇头,“这可怎么办?要是不能解了易容术,纵然七七姑娘天仙化人,也。”金无望不说话了,朱七七平日虽然开朗活泼,但是一朝变成这个摸样,恐怕心里也不好受。
熊猫儿微一寻思,突然笑道:“我在洛阳城有个朋友,此人虽然年少,但却是文武双全,而且琴棋书画,丝竹弹唱,飞鹰走狗,医卜星相,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花样,他也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咱们去找他,他想必有法子的。”
沈浪微微笑了笑,“你说的这个人,非但是个酒鬼,也是个色狼,与我正是臭味相投,你我去寻访于他,他少不得要大大的破费了。”
熊猫儿大惊,“莫非我们认识的是同一个人?”
“哈哈,你说的莫非不是王怜花?巧了,他就在这个客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