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四下里寂静一片,这手机里传出的女人的声音,显得特别鬼气森然。
这女人的声音十分低沉,倒是同时又带着一种怪异的公鸭嗓子腔调。
“上去看看。”闫至阳很淡定地挂了电话。我们本想从申报馆那门口上去。但是却发现那门上了锁。大概这民国旧报馆被列为了某个文物景点作为保存,不能随便进去浪了。
“这怎么办”我问道。
“爬墙进。”说着,闫至阳从行李包里翻出一条攀援绳,对准二楼房檐一丢。
那绳子头上带着钩子,“叮”地一声牢牢地钉入那木头房檐中。
我见闫至阳三下五除二地借着那绳子的伸缩力,飞身上了二楼,一脚踹开那破败的窗户。飞身落了进去。
我见闫至阳进去之后,又从窗户探出头冲我们挥了挥手。
安修兰笑了笑,后退两步来了个助跑。动作潇洒地飞身上楼。
我一看,卧槽好叼,但是老子怎么上去但是转念一想,擦老子已经是半个鬼了还需要爬墙么老子有意念
想到这里,我利索地穿过申报馆的大门。走上二楼,跟闫至阳他们会合,走到二楼最里头的一个房间。
那房间门上写着一个鲜明醒目的偌大的红色“拆”字儿,破坏了这诡异气氛。
闫至阳往那门上一摸,立即有一道红色的符咒显现出来。他看了看那符咒,对准中间部分按了下去。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原本上着生锈的锁的木门突然开了。里面有阴暗的灯光亮了起来。
等走进去一看,这屋里布置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灯光暗得跟咖啡馆似的,燃着香烛。四周挂着招魂幡一样的东西,还画着符咒。墙上挂着一幅画。是一个长相怪异的恶鬼,但是又像是某种丑陋的神灵,青色的面容,长着红色的络腮胡。
但是却穿着华丽的道袍,手上牵着一道黑白相间的线。
这画像下,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铺着刺绣的红色桌布,那桌子后头坐着一个高挑的黑衣服女人。这女人正举着一面铜镜在照镜子,正好挡住了那张脸。
我一瞧这女的身形还不错,但是,当她放下那面镜子的时候,我忍不住捂住眼睛。
瞎了
虽然身段不错,但是容貌真够可怕。三角眼,目光凶险,一笑眼角眉梢一堆皱纹,但是笑容却像是僵硬在了脸上,我猜这是整容后遗症,面瘫的表现。
但是,这女人确实是我在那怪异古宅里见过的人。
“坐,你们来找我”那女人笑道,满脸褶子。
我忍不住说道:“大妈你能不能别笑”
那女人立即愣住了,随即沉下脸来,冷哼一声:“人都死了,还这么多毛病说吧,找我是要怎么着”
闫至阳坐到那女人对面,笑了笑,问道:“您就是冥婚介绍人,七娘”
那女人冷哼一声:“嗯,叫我七娘也行。我本名叫金羽。怎么,给这鬼配冥婚说吧,什么样的条件”
闫至阳笑了笑,将安修兰手中一直提着的一只箱子放到桌子上,打开。
我早就看到安修兰手中的箱子,却一直没注意那是什么东西。
但是等他打开的时候,不只是那女人,就连我的眼睛都直了。
卧槽满箱子都是钱,全是崭新的百元大钞。那么大一箱子,这现金得是上百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