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晴一听就笑了,捏捏维维粉嫩嫩的小脸道,“小醋坛子,你可酸死我了。她迷不迷死二爷,与咱们没关系,我倒是好奇二爷其他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
维维脸红了,躲开方初晴的魔掌后笑着说,“二爷身边的女人从来只留一个,不过经常换就是了。他嫌女人话多,烦呢。姐姐别看这女人现在得意,也不知何时就给送走了。”
好无情的男人哪!方初晴感叹。沈澜回府很久了,只怕画屏院的头牌清倌人也早就不清了,不知将来她会流落到哪里?如果她只惦记这个男人的权势倒罢了,假如连心也押上,肯定又是一番凄惨情景。
看到维维一脸愤愤然,好像她的二爷是被迫把美人收到屋里似的,方初晴连忙岔开话题,讨论起今天做点心的得失来,还说以后再“研究”出几样来,好好给景爷补补身子,看景爷瘦的。
正说着,传话的小厮回来了,带她们去了后院的一处五角凉亭。那凉亭宽阔敞亮,以漆成红色的粗木为栏,大气中透着风雅。亭中并无石桌石椅,其中有两个人做着交椅,一个人坐轮椅,三人面前摆着张八仙桌,上面一点蔬果也无,只一壶茶,三只杯。他们彼此间也不大声交谈,只偶尔说点什么,如同画中人物,年深日久地印在白得晃眼的纸上。
看起来他们三个就像是吉祥的一家。
方初晴和维维被带到凉亭后就迅速观察了情况,之后低眉顺目地站在一边,心中感慨万分。本以为此处只有沈澜和景鸾的,没想到江无忧也在。他们三个貌似才洗完澡,全部散着发,穿着丝绸中衣,衣带系得并不严谨,敞着胸,光着脚。江无忧自然还是全身黄黄的,谁让他是皇上呢。景鸾穿白,看起来显得更加文弱优雅,让人的心都疼起来,而沈澜则穿着黑色,冷色调嘛,感觉蛮凉快的。
好一幅美男休夏图,色女们有幸看一眼,也会觉得人生不虚此行。不过洗澡?把景鸾叫到广武院就为了洗澡?
再看他们三个彼此心领神会切尽在无言的模样,方初晴产生了极其不纯洁的联想。二爷院里为什么只用小厮?景鸾为什么孤零零的?江无忧为什么放着三宫六院的美人不管,总是往沈府跑?难道他们是三p?沈澜,霸道万年绝攻。景鸾,秀气别扭受。江无忧,腹黑半攻半受。
坏了坏了,她被腐女们腐蚀了脑子,只要看到漂亮男人在一起,就会产生联想。难道男人们之间不能有友谊了?不能有生死交情?总这么着想实在也很病态。虽说专门叫来洗澡有点奇怪吧,但去公共澡堂中的话还不是一起洗?能有什么问题。
“哇,哪里来的村姑,倒真是清新可爱呀。”到底还是江无忧先发的话。
“皇上夸奖了。”方初晴假装听不出他话里嘲笑她装扮的意思,没什么诚意地道谢。
“见了皇上,缘何不跪?”沈澜插了句嘴,声音还挺威严的。
不过方初晴并不怕,虽然维维在一边跪得老老实实的,她却大大方方地说,“是皇上的恩典,许我不跪。”
听到这儿,江无忧轻笑了起来,点头道,“有这事!朕许她除了佛祖c道祖外可以不跪任何人,包括你哦。不过你那小篮里放的什么小点心呀?朕洗过澡后总是很饿,你家二爷又是个吝啬的,只喝茶,越喝越饿。”他前半句是对沈澜说的,而后半句却是对方初晴说的。
“这是极品名茶龙丘,全江国总共也就不到一斤,我府里才只有二两,烹菜所用之水是用去年落在梅花花心上的初雪融的,还嫌?”沈澜皱了铍眉,不客气地道。
江无忧自觉理亏,所以不搭话,只一个劲儿问方初晴带的什么好吃的。
“是送给景爷的。”方初晴摆出先小人后君子的样子,反正这皇上也不太着调,不用太拘谨了,“前些日子我被三奶奶派去给太太办事,结果迷路了,是景爷派陈皮送我去的画芦,今天我是特意来感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