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绍华放下手里的书，勾起唇角阴恻恻地笑了笑，“这说明我为你配的变声药已经起到了效果，你不是要报老夫人对你换脸的仇吗很快就可以了。”

“真的吗”小月的双眼在灯光的照映下，闪出兴奋又仇恨的光芒，“太好了那真是太好了”

那个老女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她一定要千倍百倍地讨回来

白绍华抬眼扫过她脸上的纱布，忽然想到古籍里有一种可以促进皮肤生长的方子，他心下一动，立即对她说道，“小月姑娘，我可以再为你换一剂生肌活血之药，让你的脸在三日之内得以重见天日，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有这样的方子，小月当然求之不得”小月恨不得立即就揭了脸上的纱布，她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照镜子。因为她不敢看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自己，怕自己承受不住。

对她而言，白绍华就是她的再生父母，不仅救了她的命，还要帮她恢复容貌，帮她报仇，这样的恩情就算她赴汤蹈火也没有办法报答。

“你今日早些休息，明日我配好了药，帮你敷在脸上，相信很快，你就可以用全新的面貌见人了。”白绍华缓缓扯起嘴角，眼底闪过一抹妖异的神光，“到那个时候，你就是整个贺兰府最最尊贵的女人。”

小月心中也是一阵激荡，连忙对他行了个大礼，“多谢白医师，日后如果有用得着小月的地方，白医师只管吩咐”

真是没有想到自己如此幸运，居然能够得到白医师如此悉心的照料，日后自己就算是做牛做马，也一定要好好报答他。

“我身为医师，救治病人原本就是本职工作，小月姑娘不必挂在心上。”白绍华将手中的医书合上，又看了她一眼，“时候不早了，你快去歇着吧。”

小月望着他，只觉得在油灯的映照下，白绍华的身影被映衬得特别高大。她心尖微微一跳，脸颊没来由地一热，低低道，“白医师，您也早些休息。”

说完，她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般，飞快地逃离了现场。白绍华看着她的身影，眼中神色讳莫如深，深不见底。

另一头，老夫人的院子里。

“翠儿翠儿”卧房里，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唤，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根本听不出来是谁。

睡在外室的翠儿一到这声音，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个老夫人不昨天起，一到半夜就睡不着觉，然后就一遍又一遍地喊自己。她已经两夜没睡过安稳觉了，再这么被折磨下去，估计她真的会疯掉。

此时，她不情不愿地从矮榻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往里室走去，“老夫人，我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夫人最近说多了话，嗓音也变得沙哑了许多，听起来就像是指甲刮在玻璃上一样，特别让人难受。

“翠儿，掌灯快掌灯”床上，颜如画坐在那里，一颗脑袋都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看起来格外吓人。

“哦。”翠儿就算再有耐心也经不住她没日没夜的折腾，淡淡应了一声，去把灯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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