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903
“容“苏尔丹看到绿凝,竟面颊微微一红,有些语顿起来。
“苏尔丹,我且问你,洛瑾去往北疆一事,你也是知晓的”绿凝张口便问。
苏尔丹闻听得绿凝醒来第一件事情问及的便是洛瑾,不觉有些微怔。他转头看了看绿凝,不知道思量了一会子什么,方才慢慢地点了点头。
“苏尔丹,我再问你,你当年,可是向我华南王朝的长公主绿凝提了亲”绿凝差点冲口而出,却终究还是稳住了心神,沉声问道。
苏尔丹的脸再次红了,他悄然看了眼绿凝,然后慢慢地点了点头。
“哼,”门口传来一声冷哼,却是那阴魂不散的者者木抱着肩膀踱了进来,“我就说,你们华南王朝的人,满口的仁义道德,其实内心一个比一个的毒辣,出尔反而比哪个都快。先前你们华南王朝的老皇帝本是答应了我们太子殿下,说只要太子殿下看上的女人,他都会御赐准亲。老子虽然不在了,但是承诺却不应该就这么没了吧我们曲回国人,一字千金,只要是承诺了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反悔。就算是父辈的承诺无法兑现,我们曲回国人,子子孙孙一辈一辈都会将这承诺牢记于心,并且直到将其兑现为止。想不到我们派了使者前来中原,提了礼物贡品,一路辗转,却被那华南永嘉斩了使者,烧了礼物,还将所有的士兵,甚至连同女眷都斩杀,竟是一个活口不留,之简直是我曲回国的奇耳大辱”
一个活口不留。
绿凝的整个身子都微微地一震,像是脑海之中有惊雷轰轰作响,让她的头剧烈地疼了起来。她皱着眉,轻抚着额头,表情痛苦。苏尔丹立刻上前一步扶了绿凝,转头喝道:“快传御医。”
“不必了。”绿凝淡淡地说着,轻轻转过头来,望着苏尔丹,道:“苏尔丹,对不起,我不知道”
“对不起”苏尔丹略有些迷惑地望着绿凝,似乎是没有听懂绿凝在说什么。绿凝亦因为自己所说出的话心下紧了一紧,急忙改口道,“虽然不能体会你当时的心情,但却仍不理解为何我朝皇上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想来,或许有不得以的苦衷也未可知。”
“苦衷”者者木完全嗤之以鼻,冷哼道,“他哪里有甚么苦衷,即便是有,也是他的一己之私。哼,他那肮脏的想法谁不知道他不过是暗恋着自己的亲妹妹”
“者者木”苏尔丹爆喝一声,打断了者者木的话。
那者者木愤然瞪了苏尔丹一眼,嘴里不知嘟囔些什么,气乎乎地坐在了椅子上。
虽然被打断了,但是绿凝还是听到了者者木所说的话,她的心里再一次被尘封已久的痛笼罩。这种疼痛,让她难以呼吸,虽然这种疼痛不如先前所受的情盅那般剧烈可怕,却徐徐缓缓,毒汁一样漫延至整个心灵,将心灵浸泡其中,慢慢吞噬。
绿凝缓缓地吸了口气,然后吐出去,紧接着,便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问道:“对了,我身上的情盅,可是你们帮我解的”
“你身上所受的情盅本就不重,只是昏睡了三日,便可痊愈了。”苏尔丹而今却是不好称呼绿凝了,按理,是应该称呼她为“容夫人”罢却为何这“容夫人”三个字他迟迟说不出口呢
“三日”绿凝沉吟着,然后猛然跳了起来,“你是说,我已然睡了三日”
苏尔丹点了点头,但随即便也同样意识到了某件事情似的,用带着异样的目光看着绿凝,道:“容夫人,你可不要意气用事。”
“要我如何不能意气用事”绿凝焦急地嚷道,“你可知,洛瑾这次前往北疆乃是凶多吉少么”
“那与我们有甚么关系”者者木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欣赏着自己的指甲,“对于我们曲回国人来说,洛瑾是个最大的威胁,他死了,我们想要攻打中原,岂不是易如反掌”
“糊涂”绿凝怒斥者者木的目光短浅,“亏得你口口声声称自己是曲回国的第一才子,竟是如此鼠目寸光想我华南王朝,乃涣涣大国,比你曲回国大了不知多少倍你莫不是以为使些杀手,将我朝君王及重臣暗杀了便可以将我中原归入你曲回国的囊中蚂蚁吃大象,你可想过曲回国有那么大的胃口么华南王朝除了当朝的皇帝,更有各路亲王,哪一个是好惹的角色到时候,也不过是他人收坐渔翁而已,难解决甚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