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远亲切的拍了拍萧牧野的肩膀:“兄弟,有句话我来了,自从来到这东都,咱们之间也不像过去那般无话不谈,同胞兄弟也变得生分了许多。”
萧牧野叹了口气道:“主要是因为最近事情太多,咱们兄弟没有时间好好的坐下来谈一谈。”
萧牧远道:“近日东都城内有许多不利你的传言,大哥不想说,也不想问,可是曦君是个好妻子,看得出她对你很重要,我想你们之间或许有些误会。”
萧牧野淡淡笑了笑:“算了,咱们还是别谈这些繁琐的家事了。”
萧牧远道:“牧野,既然娘想搬回心瑶行宫去住,咱们也不要反对,因为联姻的事情纵雪对我们这两个做哥哥的心生怨恨,无论她怎样对我们,心中都不要介意。”
萧牧野苦笑道:“她是咱们的妹子,我岂会跟她一般见识!”
萧牧远搂住萧牧野的肩头道:“二弟,我有一个想法,趁着明天娘搬回心瑶行宫,我们便以娘的名义将宋大人和弟媳请过来,一家人一起吃顿饭,顺便将彼此的误会解释清楚,你们毕竟是多年夫妻,做哥哥的不想看着你们陷入冷战之中,更不想看到你不开心。”
萧牧野内心涌起一阵感动,萧牧野毕竟是自己的大哥,即便是最近疏远了他,他仍然记得关心自己,他有些顾虑道:“可是我担心她不会来。”
萧牧远笑道:“你是当局者迷,我却是旁观者清。如果弟媳当真生你的气,为何会过来照顾娘,知道娘想着纵雪,还千方百计地将纵雪找回来,可见她心中仍然是念着你的,二弟,放心吧,这次让娘出面,弟媳一定不会驳了她老人家的面子。”
萧牧野点了点头:“这件事便拜托大哥了!”
萧牧远大笑道:“咱们兄弟还用得上说客气话吗。回头我就去找娘,让她老人家出面促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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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京石从女儿的表情上已然看出她定然刚刚哭泣过,内心中不禁感到一阵难过,想不到这今年女儿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的幸福全都是假象。他将今日的结果全都归咎到自己的身上,假如不是他老眼昏花,也不会给女儿选了这样一个丈夫。
“这么晚了,爹您还没有睡?”宋曦君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是因为刚刚哭过的缘故。
宋京石叹了一口气,将手中地书卷扔到一边:“你去看萧老夫人了?”
宋曦君点了点头:“纵雪回来了!”
宋京石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惊奇:“既然婚约已经取消,纵雪自然应该回到她母亲的身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东躲西藏也不是办法。”
宋曦君淡淡笑了笑:“爹。我有些疲倦,回房休息了!”
宋京石看着女儿寂寥落寞的身影,终于忍不住道:“曦君。你等等。爹有话问你!”
宋曦君停下脚步。她已经猜到父亲要问她什么,轻声道:“爹有什么话只管直接问我。”
宋京石点了点头。缓步来到女儿身边,低声道:“你和牧野之间打算怎么办?”
宋曦君轻轻咬了咬樱唇:“他对我已经失去了起码地信任……我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宋京石握住女儿的肩头,一字一句道:“曦君,无论你做出怎样的抉择,爹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你身边,我们宋家没有怕过任何人,为了我地女儿我可以牺牲掉我的一切!”
“爹……”宋曦君扑入父亲的怀中,无声啜泣起来。
宋京石轻抚女儿的长发,低声道:“乖女儿,若是你当真不打算再回去,明日我便去找他们萧家当面说清楚,这东都咱们也不呆了,我带着你返回关中老家,从此以后他们萧家地事情跟我们两父女毫无关系!”
宋曦君却叹了口气,目光之中仍有不忍之色。
知女莫若父,宋京石从女儿的神情中已然猜到,宋曦君对萧牧野只怕仍然割舍不下,心中暗自嗟叹,不知他们宋家是不是上辈子欠了萧家的,竟然要用女儿地一生幸福去偿还。
宋曦君拭去泪水,看到书案上父亲刚刚写得一幅书法仍然墨迹未干,想起龙渊送给她地那幅字,微笑道:“爹,今天别人送给了我一幅字,你是行家,欣赏一下!”
宋京石点了点头,宋曦君取出条幅,展平放在书案上。
宋京石凑了过去,当他看清上方秋意浓三字,双目猛然一亮,他乃是当世有数地书法大家之一,鉴赏力自然高人一等,秋意浓三字比例迅疾刚劲,一气呵成,字体大小如拳,笔法精奥。
宋曦君轻声道:“爹爹看这幅字如何?”
宋京石道:“字势豪健,痛快沉着,严而不拘,逸而不逾规矩,的确是好字,不过这字里行间戾气太重,写字地人应当遇到了什么重大的变故,不过从字体构造来看,此人的控制力应当极强。”
宋曦君笑道:“爹爹到底是夸还是贬?”
宋京石道:“这种气势我是写不出来的,不过字势大于字形,单从书法之上来看还是有些缺憾!”他又看了一会儿方才放下条幅:“此人若是假以时日,应当可以成为当世大家!”
宋曦君道:“他对爹爹的书法推崇得很呢,还让我帮他向你求一幅墨迹!”
宋京石笑道:“有机会,我倒要和他见见面,需知书法修为到一定的地步所欠的只是只言片语的点拨而已。”
宋曦君也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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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婵和龙渊坐在万花楼内下棋,以龙渊此时的心境并不适合下棋。果不其然一会儿功夫已经被妙婵杀败了两盘。
妙
笑道:“你地棋艺太差,跟你下棋即便是赢了也没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