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陆渊说。
“嗯?”华青一时没转过弯来。
“不能放你走。”陆渊说。
“咳咳咳!”一颗饭粒儿大概受到刺激,突然跑进了气管。华青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脸红脖子粗。
好容易缓过劲来,她看向对面依然面不改色不动如山优雅尊贵的陆渊,问:“为什么?”
陆渊微微一笑,说:“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因为你睡起来感觉不错,想多睡些日子。”
华青突然觉得满桌的美食都有些难以下咽,放下手里的筷子,直愣愣地看着他。
陆渊握着筷子,与她对视着。
“那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华青问。
陆渊说:“这个很难说,也许过几天就腻了你,也许,一辈子也不腻。”
“你这是存心为难我吗?你堂堂摄政王,何必为难我一个要饭的?你这样有意思吗?”
“这话从何说起?分明是你在白沙河边为难我,要我‘堂堂摄政王’娶了一个乞丐,如今怎么倒打一耙?”
华青的耐性终于用尽,猛拍一下桌子站起来:“陆渊!我告诉你,虽然在你眼里,老子只是个命如蝼蚁的乞丐,但是……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陆渊连眉毛都没抬一下,淡定地说:“你可以让鱼死,但未必有本事让网破。”
华青瞪着他,一字一句地蹦:“是吗?那我们走着瞧!”
“吃饭吧,就算要鱼死网破,你这条鱼也要有劲挣扎不是?”陆渊见她被打击过度,好言相劝道。
顺便,给她夹了一块鱼。
华青恨恨地看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已经将这奸贼刺成了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