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人家老公不在家,不然我们这么折腾他老婆,不跟我们打官司才怪。
但说起来这位富豪老公也真是,自己老婆都奄奄一息了,还他妈在外面应酬个啥。
这时,我们这六圈已经转完了。我仔细观察了半天,没什么特别动静。这个时候其他人也在观望,大家彼此十分不解。只有慕南冰闭上眼睛屏气凝神,不知道在感应些啥。我觉得他这时的表情很像神棍。
但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周围有点不对劲了。原本很正常的温度骤然降低似的,我感觉身上开始不停地起鸡皮疙瘩。我下意识地一哆嗦,开始环视四周,想看看出现了什么状况。
我这一抬头,却见灰蒙蒙的四周突然变成冷清的青色。或者不能用冷清来形容,而是一种彻骨的寒色,比恐怖片中的色彩还要惊悚几分。
而屋子里的物件好像突然融化了一样,开始扭曲变形。窗户上不知何时起冒出了许多水珠,越来越密集,密密麻麻地凝结在玻璃上,逐渐占满整个窗户。
我回头去看胖子他们,发现视野中他们的形象也在扭曲变形,而此时我已经看不到幕南冰在哪儿呆着了。
第二十章 降头邪术 下
我大喊一声:”这他妈怎么回事?!”
但喊出口的声音也好像被什么封闭的容器给阻挡了回来,形成瓮声瓮气诡谲的回音,响起在耳边,让我打了个寒噤。因为这声音实在太像一个男人在我耳边低声吹气喊话了。
不多会儿,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盯着我。扭头一看,镜子里竟然出现一团黑乎乎的人形东西!我吓了一跳,赶紧转头,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可是镜子里为什么会有?难道又是一个镜灵?
这会儿容不得我多想了。因为我突然感觉全身上下开始发冷。好像突然掉进一个冰窖中。逐渐的,我觉得自己的手脚竟然开始发麻。
低头一看,cāo,我的胳膊和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粘满了水珠。但是又不像是水珠,黏糊糊的有点发黄,带着点腥臭味儿。
我好像顿时失去了感官触觉,但是模糊中看到有人在对我喊。所幸脑子还是清醒的,我知道还有件事儿没完。虽然听不到慕南冰的喊话,我还是使劲抬起胳膊一拉手上的红绳。
但在刚才那极寒环境下,我的手脚竟然已经冻麻了还不自知。这一拉没什么反应,我只觉得手上没力气。我心中暗自慌张,心想这可不大妙。万一我胳膊冻僵了,镜子里那玩意出来给我掐死了怎么办。
人在生死存亡关头总会bào发出不一样的潜能。现在我谁的话都听不到,似乎他们也没法子靠近我。我们也许都被隔离在一个湿乎乎冷冰冰的隔间里。但是慕南冰说的拉绳子总是不错的。于是我拼命使劲儿,终于觉得手上一动,好像绳子从地上拉了起来。
与此同时,我心头的压迫感渐渐散去,感官也恢复了正常知觉。恢复感官知觉之后,我才听到胖子一直在喊我。而其他人都在盯着我看,目光很惊悚。
此时,我低头一看身上,我cāo,胳膊和腿上都湿乎乎一片,散发着腥臭气,不知是什么东西。但再看其他人,也都差不多狼狈,只是我更惨烈一点。
这时候我才瞧见慕南冰现在站在香炉前,闭目,神态如旧,只是嘴里不知在絮絮叨叨些什么。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恍然间我觉得几道冷光在我们周身闪耀而过,像是几道从慕南冰那个方向吹来的风,刮过的闪电,稍纵即逝。但是那一瞬间的炫目感,还是让我有点头晕眼花。这时候我突然觉得手上红线动了动。后头一瞧,觉得一团淡黑色东西被挡在我们四个中间。而我瞧见的那几道炫目的光线正绕在它周围,旋即很神奇地形成一个奇特的文字。
我想那也许是个符,只是我叫不上名字。听慕南冰说他要用什么锁魂咒,大概就是这东西吧。
此时,慕南冰总算睁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我一瞧,这货身上虽然没啥狼狈的地方,但是额头却出了不少汗。看来这次算是生死相拼了。倒不是说这恶灵有多难对付,而是锁魂咒本是比较邪乎的一种术,正邪只在方寸之间。使用失误的话难免走火入魔。
我赶紧问道:“这就成了么?我靠你赶紧把我们身后那玩意儿弄走!”
慕南冰上前,依旧将那团黑气想法子装到他那镇魂袋里。我闻了闻身上的腥臭味儿,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便池,顿时一顿恶心,抓了胖子问道:“咱们身上这什么东西?”
胖子皱了皱眉,说道:“我说了你别恶心。这是尸油,和腐烂的尸水。”
这话一说完,我立马奔去洗手间吐了。
吐完之后,我赶紧取了浴室的沐浴露涂抹到胳膊和腿上,将身上黏糊糊的恶臭液体洗干净。这个时候胖子和其他俩人也进来清理了一下。等我们觉得身上不那么臭了,这才出门。
我们在屋子里折腾半天动静不小,但是徐小溪还是跟植物人一样睡着。但从均匀的呼吸频率来看,她活得挺正常。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觉得她的脸色也开始恢复了一点血色和光泽,而整个屋子也变得亮堂了起来。
我松了一口气,问慕南冰刚才那奇怪的景象是怎么回事。慕南冰解释道:“那是降头术造成的视觉错位作用。不过这些尸油倒是真的。这邪术很厉害,而我们现在却还没找到下降头的人,还得利用这恶灵去寻找明白了。”
我奇怪地问道:“我怎么瞧着你们身上都没什么事儿,我身上倒是这种脏东西很多?”
慕南冰坦然说道:“只不过你所在的方位正是法力最弱的地方。好比一个布袋,它总会有个口。如果让别人呆在那个地方,我也没什么把握能抓住这东西。”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对于慕南冰一次次的设计我,我已经无力吐槽。只是我始终不明白干嘛他非拿着我当辟邪法器?难道我前世是如来佛祖座下的大鹏鸟……
胖子此时打断我的胡思乱想,说道:“照你这么说,我们拿这么点儿钱,还得兼职当个侦探,抓完了yīn间的还得去抓阳间的。”
我听了这话,知道胖子的潜台词是“价钱不够合适”了。
这时,徐小溪的经纪人果断会察言观色,立即说道:“如果你们能帮忙让徐小溪恢复正常,价钱方面好商量。”
果然这句话说到了胖子心里去,他闭上嘴再没多话。我看了看慕南冰,瞧见他也两眼放光,知道这货不是图那些钱,而是想着抓了看看是谁下的降头术,这降头术他到底能不能对付。
不过事到如今我也起了好奇心,想跟着他们瞧瞧会是谁在背后搞鬼。
当晚我们便在徐小溪的家中客房睡了一夜。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了。起床之后,我觉得身体全身酸痛,好不容易起了床,想去敲隔壁慕南冰的门,却发现他房门大开,屋里的被褥叠得很整齐,人已经不在了。
我正纳闷这一大早去了哪儿,却听楼下有人在聊天。沿着楼梯下去,却见慕南冰、胖子、经纪人和徐小溪竟然坐在客厅里。徐小溪已经醒了,看样子精神还好。虽然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有气无力的,但有种大病初愈容光微露的感觉。
也许是久病初愈,徐小溪看上去没有传说中那么飞扬跋扈,说话语气温和许多。我们跟她聊了会儿,无非是想探听一下谁会有这机会下手。但聊了半天也没个结果。不多会儿,客厅的电话响了,徐小溪去接电话,好像是个圈内好友打来慰问的。我们一瞧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便起身告辞。
经纪人一路送我们到门口。慕南冰走之前递给他几张符纸,让他贴在徐小溪家里,然后叮嘱他,告诉徐小溪最近千万别穿白色衣服。若是再着了道,可没那么多条命来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