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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这就是睁眼说瞎话了,里面漏洞不少,可有的时候,一件事是否被戳破,关键是看说的人和听的人,而不是事情本身。
其他档主一听,却好大不情愿,其中几人有心分辨,但一想到白青刚才的模样,又不想现在就得罪他,最后相互对视,就有五人出面,说道:“刚才火势太大,我等没看清,现在胸闷气喘,八成是呛着烟了,不舒服啊,得先回去看大夫,刘县尉,我等就先告辞了。”
白青一看,脑子清醒几分,他刚才吸入明火囊的气息,看到青远庄毁于一旦,急怒攻心,思绪混乱,此刻有几分清明,可话已出口了,总不能立刻改口,抬头一看刘仰,忽然咬咬牙,道:“刘县尉,今天这事也不小,我这一座楼前后花费了多少银两,县尉你肯定也知道,牵扯在里面的人,总归都要问清楚才行。”
那五个想走的档主一听,登时就不乐意了,却不敢当着刘仰的面多说,只是拿眼看着白青。
刘仰眯起眼睛,看了看那幅字,又看着众人,最后又想到自己听到的,有关杨县令的那个小道消息。
“都乱成一锅粥了,这个白青到底有何倚仗?没有倚仗的话,他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也罢,问一问也没有什么影响。”
一念至此,他面无表情的道:“白当家说的不错,你们几位当家,也得去衙门走一遭,问清楚情况,还有陈止张虎,你带人去陈家,先告知陈迟兄弟,再请陈七公子往公堂一趟,我去禀报县令。”
“诺!”那皂隶张虎登时领命,看了白青等人一眼,转身离去。
几个想要脱身的档主一看,正要再说,刘仰摆摆手道:“等到了衙门再分辨,几位是证人,肯定要走一遭的。”
“对,咱们兄弟几个,同进同退。”白青也上前一步,和几人对视一眼,暗暗警告,但收效甚微,那几人也不傻,诬陷士子和威逼世家子还债,可不是一个概念,根本不想沾染,看得白青心中焦急。
刘仰也不多管,将那幅字让人收起来,先送到衙门,然后淡淡道:“诸位,你等先往衙门,等陈止到了,当堂对峙,就是不知道他此时身在何处,我先行一步。”
说完就走,好不停留,按着刘仰的说法,他得先去禀报县令,可这一离开却没有去县衙门,而是饶了一圈,先到了刘府。
“四爷来了啊。”府里的仆从c丫鬟一见刘仰纷纷行礼。
刘仰匆忙间只是点头示意,很快刘家的大管事就迎了上来,一见刘仰的样子,就知道有急事。
“四爷,要不要叫起老太公?”
“嗯。”
说完,两人快步前行。
此时夜色已晚,府中房间多数都不见光亮,只是在途径刘纲的住所时,看到里面还有灯光,依稀能见到一个伏案书写的身影,他不由默默点头。
那管事在旁看着,笑道:“五少爷这两天都很用功,说是整理什么陈公子言行,咱见识浅薄,但想来定是古之贤者,五少爷真是咱刘家的学问种子啊!”他知道这位四爷很看好刘纲,就趁机拍拍两人马屁。
刘仰一听,却疑惑起来。
整理陈公子的言行?哪个陈公子?难道是先秦的公侯之子?
但眼下,他也没有时间深究,所以只是点头带过。
很快,在后院的独院中,刘仰见到了睁着惺忪睡眼的刘太公,赶紧行了告罪:“孩儿吵了父亲安眠,罪过。”本来,这事该和他的大哥谈,但是刘家大爷也去往留县了,家中说话算数的,也就是刘太公了。
“不要来这一套了,你这个时候来找我,出了什么事?”刘太公板着脸,一副严肃的模样。
刘仰不敢耽搁,他还赶着去衙门,就把青远庄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最后问道:“父亲,这事我们怎么处置?之前徐方的事,杨县令就有心打压陈家,若是再加上白青,或许真能成事。”
“呵呵,”刘太公却冷笑起来,“白青算什么东西,一个开赌坊的商贾,名声何等恶劣,我刘家岂能与这等人为伍?也就是这等掉进钱眼里的商贾,才会以为天下之事只要讲明价钱,就都能讨价还价,蒙蒙不明,祸事不远。”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刘仰一听,后背有冷汗出,他可才应下矿场利益,听老父这话,是不赞成挖陈家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