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先生不知道乌林珠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但他们现下有些明白乌林珠的要求了。牝鸡司晨这种事情,绝对是男人不能容忍的,他们恨不能女人只困在后院,除了生孩子伺候他们,就再不用做别的了。会诗词就像是貌美一样,只能算是女人的点缀,能管家就像是女人的首饰一样,珍贵了才值钱。想要插手朝政,这是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了。
可偏偏,这个女人,能许他们高位。能给他们更大的权势。
和牝鸡司晨比起来,他们自己切身的利益,好像是更重要一些。
乌林珠看他们脸色逐渐变化,也并不是很着急,只笑道:“若是你们想多思考几天,也是可以的,只时间不能太长了,要不然,我也就用不上了。”
想要往上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乌林珠可选择的范围太大了,也并不是非要他们推荐不可。不过是想保险点儿,一条绳上的蚂蚱,才能更让人放心,谁也不想死,就谁也不会将同伴给咬出来。
乌林珠将面纱给盖好,翻身出了书院,几乎是一眨眼,整个人就消失了,两个先生扒着窗户一脸的震惊:“四福晋还会武功?这武功,也不像是寻常军中拳脚啊。”
“你说,四福晋想要这名单,是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这个名单,我应该给。”
“不应该!万一她想插手朝政呢?”
“四福晋是嫡福晋,将来必定是元后,她若是生下嫡子,那可就是下一个皇帝了!我们现在若是投靠四福晋,将来也未必不能成为一品大员。”
“你想的倒是挺好,谁说元后就一定能生下嫡出皇子了?现下宝郡王可是有侍妾已经怀孕了,若是这位生的是大阿哥呢?你想想先皇时候的事儿。”
“嫡出虽然占优势,可若是这嫡出不是长子呢?”
乌林珠回到西二所的时候,金英还瞪着眼睛盯着门缝看呢。乌林珠特意看了一眼高氏那边,已经熄灯了,想必是已经歇下了。这都夜里两三点了,要是还没歇下的话,乌林珠觉得,自己明天该给弘历请个太医来看看。
“福晋,您可算是回来了。”看见乌林珠进门,金英忙起身迎过来:“前面并没有什么动静。”
“那正好,我再到书房去转一圈。”乌林珠本来已经打算将身上的衣服换掉了,但忽然想到这个主意,就又停住手了,反正她都已经穿上了夜行衣,找一次也挺麻烦的,不如今晚上将想干的事儿都给干了。
她不正发愁不知道朝堂上的事情的吗?眼前就是个好机会啊。
没等金英说什么,乌林珠就又返身出门。一路摸到了弘历的书房,宝郡王弘历的书房门口自然是有侍卫和太监守着的。但是这三更半夜的,那两个小太监,都已经有些犯困了,不停的在打呵欠。
至于两个侍卫,但还算是尽职,一动不动的站在书房门口。
乌林珠想了两三个办法打算将这侍卫引开,一个是学猫叫,一个是扔石子,还有一个是让人送些汤水过来。这最后一个就是用来凑数的,她前脚送汤水,明天弘历就该问她缘由了。
前两个也不算好主意,这又不是演电视,随便一声猫叫就能将侍卫给引走,除非那侍卫是傻的。
思来想去,她都觉得这个险,有点儿不太值得冒。上房顶当然是可以的,但她没有夜视眼,书房里一片漆黑,她上房顶看什么?看下面的黑窟窿吗?
最终也只能是叹气离开,重回卧室。金英赶紧的将夜行衣给拆开,拆成一片片的黑布,然后放在不同的地方。反正她针线快,要用的时候只要重新缝上就行了,用不了一炷香时间就能缝好了。
第二天一早,乌林珠就起身了,虽然半晚上没睡,可照旧是神采奕奕,十分精神。
“福晋,苏庶福晋她们来请安了。”水仙端了水盆进来,一边帮乌林珠梳洗,一边轻声细语的说道,乌林珠算了算日子:“今儿不是来请安的日子吧?”
“不是,还有三天才该来请安呢。”水仙说道,原本乌林珠是定的一个月来五六次,后来嫌烦,又改成了一个月三次,逢一请安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