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成安伸都一看,那块表跟自己的差不多,但是标志和出产地不一样,没错,朵朵的这块是上海出产的,当时的中国,什么都是上海最好。
武汉人墙都不扶,只服上海,当然教育方面,老太太倒地都不扶,只服自己,没听说过,唯楚多才吗!(作者君这是多么热爱武汉啊!)
陶成安脸红了红,随即严肃的问道:“你哪来的钱买这样贵重的表?”
朵朵把表收回来,眼睛朝天一翻,桀骜不驯的样子:“这个爸爸就管不着了,你管我用什么手段弄到的钱给妈妈买的这块手表?就算违法坐牢又不会求爸爸给我送牢饭!”
陶成安气得七窍生烟:“我是你爸爸难道还不能知道!”
朵朵嗤笑了一声,眼里含着无边无际的讥讽,凉凉的质问:“你现在记起是我爸爸,那养我的时候你怎么没尽到一天父亲的责任!”
陶成安见自己根本就争不过朵朵,索性放弃,进了里屋去找他那块手表,在床底下找到了,大概是睡午觉的时候脱外面的长裤时,手表从口袋里滑了出来,掉到了床底下,而他又没察觉。
他看了一眼站在外间屋里的两个女儿和小儿子,还有呆呆的坐在床上的林永芳,便往外走去,一副错怪了林永芳就错怪了,根本就不用道歉的模样。
陶成安走出房门,就见大媳妇刘翠花站在门侧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他脸上有一丝尴尬,快步离开。
刘翠花看了一眼屋里仍然僵坐在床上的林永芳,心里升起一丝同情,转身看见陶爱国正在正屋门口修补一把锄头,于是走到他身边,把刚才看见的告诉了他,有些忧伤地说:“你可别像公公对婆婆那样对我。”
“我又不是畜生!”陶爱国回答道,看见朵朵往院子外面走去,问道:“朵朵,你出去干嘛?”
“不干嘛,就乱转转。”朵朵冲着陶爱国顽皮的眨眨眼睛。
陶爱国夫妇两个不解的互相看了一眼,朵朵不是最贴林永芳的心吗,林永芳现在正难过,朵朵不安慰她,怎么还往外跑?
陶成安拿着手上的表喜滋滋的来到李春华家里,把于彩凤叫了出来,这次给的东西太昂贵,不能当着其他人的面给,免得引起其他人心中的不快。
他们两个前脚出去,后脚朵朵就走进屋子,屋里所有的人都意外的,不善的盯着她,朵朵眼里闪着轻蔑的光:“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们,大妈当着你们一套,背着你们一套,怂恿你们做恶人,她好做好人,极力拉拢我爸爸,让我爸爸觉得这屋里就只有她对他最好,所以什么好东西都愿意只买给大妈一个人,他对大妈可比爷爷奶奶还孝顺呢!”
大伯陶成和这时在外面帮人做完短工回来,也坐在屋里休息,他冷冷的看着朵朵:“你到底想说什么!”
“哦,我就是来告诉各位,我爸爸把大嫂单独约出去,给她手表呢,连奶奶都没份哦!”
“在哪里?”第一个沉不住气的就是李春华,一块手表,那得要多少钱!这么贵重的东西,竟然不跟她汇报一下就买给大媳妇儿,这还了得!
朵朵微微一笑:“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