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汉神情一滞,正想找话描补,姜有财抢在他前头插嘴道:“还不是因为我爹是收养的!所以他们才无所不用其极的陷害作践我们一家人。
我亲爷爷奶奶过世留给我父亲有十亩良田,可现在分到我父亲手里只有三亩薄田,说是抚养了我父亲一场,实际上是侵吞了我爹的财产!”
姜老汉还没来得及分辩,马氏就迫不及待的嚷嚷起来:“你把话给老娘说清楚,谁侵吞了你爹的财产!你父亲是我们的养子,他的财产当然就是我们的财产了,自然要按照咱们姜家的规矩来分财产,谁叫你爹只有你这一个儿子,当然只能分到那么一点田地!”
姜有财笑了,对里正和村老们道:“各位爷爷,你们看,我奶奶一醒来这么神志清楚,比年轻人还强呢!”
她这一句话是再一次证明姜老头和马氏刚才纯属在做戏嫁祸于她。
里正冷着脸道:“你放心,我们是不会上你爷爷奶奶这伙人的当的!”
姜艳艳一听这话急了,一把扯住里正的衣袖:“我娘是装的,可是我的确是被有财这个贱货绊得摔倒在地上,浑身都是伤,里正,你可不能偏袒有财这个贱人,他必须得赔医药费给我!”
里正用力抽回自己的衣袖,冷冷的看着她:“一个十九岁的大姑娘怎能随随便便和人拉拉扯扯,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你们一家满口谎言,你说你的话我敢信吗!”
说罢,和众村佬拂袖而去。
姜老汉他们都傻了眼。
“里正,我所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姜艳艳不甘心地追着喊了一声,可里正等人理都没理。
姜艳艳回头绝望地看向姜老头等人,他们个个悻悻然。
牛氏和熊氏两家人纷纷唉声叹气地离去。
姜老汉和马氏都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用眼睛狠狠夹了几下姜有财。
姜有财才不会当回事,走在树下有时还会被鸟屎击中,他们夹自己几眼还不如一坨鸟屎造成的困扰大。
她冲着他们一家三口得意的冷哼了一声,带着姜大山夫妇和妹妹们回自己家里,把手里的针交给周氏,和三朵小花回去各背上一个竹背篓,一起出门了。
刚走出院门,就有好事的邻居问姜有财:“有财呀,刚才怎么里正还有村老们都气呼呼地从你家院子里走了出来呀。”
来扯是非人就是是非人。
要是换作平时姜有财是不屑理的,可她现在要把姜老汉等人的丑恶嘴脸给抖出去,那就得借助这些是非人的嘴咯。
于是响亮地打了个“唉”声,开始心无城府地诉起苦来:“里正爷爷和村老爷爷来我们家还能有什么好事?还不是来调解我们家的矛盾来了。”
“什么矛盾呀?”那两个邻居双眼亮得跟灯泡似的八卦地问道。
姜有财道:“我爹病了这么久,我娘煨了只鸡给我爹补补身子,我奶奶跑来要,我不给,我奶奶就说我不孝,扬言要把我告衙门里去,我说请便!我要救我爹活命,我这也是尽孝,我就不信县老爷会治我的罪!结果你们猜我奶奶他们出什么大招了?”
“什么大招?”两个邻居颇感兴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