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徐浪一听,顿时蒙了,难怪他昨晚从绿化带往外走的时候,一路上都没看见那个胖子,这家伙居然死了。
徐浪:“你该不会怀疑人是我杀的吧?”
他脑子转的飞快,立马就想到自己的身份证一直在胖子身上,警察应该是根据这个所以才把自己给抓了进来。
徐浪:“我可没杀人啊,我就是用铁铲拍了那胖子一下,他当时还骂骂咧咧的要杀我呢,然后我就跑了,就那一下不至于”
徐浪急于替自己辩解,但赵警官打断了他,神情平静地说道:“他被肢解了。”
徐浪顿时愣住了,一脸愕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赵梓琛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案件的细节我就不跟你讲了,你也无权知道,除非你就是杀人凶手,那么你应该很清楚人是怎么死的。”
徐浪赶紧摇了摇头。
赵梓琛看着手里的尸检报告,边看边说:
“在受害者的脸上发现有被钝器打伤的痕迹,沾着铁锈,从你家中搜出了一把铁铲,经过技术科比对,死者脸上的铁锈就是来自于你家里那把铁铲,但并无直接证据表明这就是杀害死者的作案工具。另外,从你家中还搜出来一包疑似毒品的白色粉末,现在也已送去检验,等待结果。”
说完,这名赵警官把报告放下,看着徐浪,一字字道:“你有什么要补充的?”
徐浪:“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承认确实用铁铲打了那个胖子,但我打完就跑了,再然后就一直没见到他。另外,那包白粉也不是我的,而是那胖子同伙的,还有一个瘦瘦的家伙,他掉在地上的东西,但是”
徐浪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
赵梓琛:“但是什么?”
徐浪:“但那包白粉应该不是毒品,我怀疑有可能是骨灰。”
赵警官一听,不禁愕然,过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问:“你为什么觉得那是骨灰?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跑去那个地方?这些都要交代清楚,不得有半句假话。”
徐浪无奈地叹了口气,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他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这位赵警官,但绝口不提纸牌屋的事儿,因为他觉得那个纸牌屋的老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两边暂时都不敢得罪。
关于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徐浪给出的理由和昨晚骗那两个假警察的一样,赵梓琛没有怀疑,或者说他自始至终只是在记录和聆听,并不发表任何个人看法。
等到录完口供,已经接近午饭时间了,赵梓琛把口供的主要内容又核对了一遍,然后说:
“那附近的治安摄像头,确实拍到了两个疑似假扮警察的人在绿化带附近转悠,但你说遇见那两人的位置,监控拍不到,所以我们无法确认你和受害者之间的关系,需要排查一下你们各自的社会关系再下定论。另外,至于那个冒充警察的疑犯,既然你说那包白粉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那么提取塑封袋上的指纹,应该可以在公安联网系统里查到。”
说完赵梓琛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便起身准备离开了。
赵梓琛:“你暂时就待在这里,待会儿午饭会有人送过来,你如果还有其他要求,可以随时跟我们说。”
他伸手指了指墙角的监控,然后便出去了。
徐浪无奈的翻了翻眼珠子,只好趴在桌子上打盹,一直待到下午四点半左右,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只见赵警官走了进来,把徐浪的手机,铁铲,还有身份证,以及那两副切牌器,都还给了他。
赵梓琛开门见山,坐下来便说:“你猜的没错,那包白粉经鉴定不是毒品,而是骨灰,可惜年代久远,骨灰都变质了,判断不出来是人的骨灰还是动物的。”
徐浪:“验一下dna不行么?”
谁知赵警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是什么东西都能验dna的,必须是有机物,而烧剩下的骨灰都是无机盐,行不通。”
徐浪:“那怎么办?”
赵梓琛:“当务之急是找到你说掉骨灰的那个嫌疑人,只有他能解释这个问题。对了,死掉的那个人,叫刘勇,42岁,在开发区一家企业当司机,既然排除了你的嫌疑,那么你也应该有知情权,目前能告诉你的就这些。你可以走了。”
徐浪点了点头,他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于是拿上自己的东西,去办了手续就准备离开,临走前赵梓琛突然又跑来找他,提醒徐浪晚上最好别一个人去那些偏僻的地方找灵感。
出了分局的大门,徐浪第一时间打开手机,发现来了好几个电话,都是他工作的同事打开的,不论是死胖子艾泽还是纸牌屋老板都没再给他发短信,奇怪的是他们昨晚发给他的那些短信也没了,但徐浪记得自己并没有删过短信,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嘀!嘀!”,刚出分局的大门没走多远,就听到身边响起了汽车的鸣笛声,只见一辆矿石灰颜色的suv打着双闪跟了上来,车窗降下,坐在驾驶位的一位年轻人正朝徐浪招手:“浪哥!还记得我吗!我是阿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