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
老夫人刘氏听得此言,不由大喜,慌忙致谢,又对李懂、李怀说道:“你们世叔不愧是诗书传家,乃是守信宽厚之人,还不赶紧致谢!”末了才看了李慎一眼,“你也来谢过!”
李慎小步快跑过来,与两位兄长一同行礼。
李怀这时也知道收敛,没有多说什么,依样画葫芦的拱手,防止节外生枝。
魏瑾微微一笑,等兄弟三人施礼过后,他又对刘氏道:“听闻二郎身子骨有恙,是以今日都未曾现身,不知可有好转?”
刘氏强笑一声,点头道:“略有好转。”
魏瑾也不追问,转而看向李怀,说道:“你乃是二郎的嫡亲兄弟,日后当多多分担,既然你说要痛改前非,那老夫便要观今后之言行,切莫忘记。”
“玄庆谨记在心!”李怀赶紧行礼说着,对比着一周目时对方的说法,不由松了口气。
“时候也不早了,夫人早去休息,玄庆,你也去准备一番吧,后日可要有的忙了,我将如兮交托给你,日后不可负她!”魏瑾细细叮嘱,李怀连连点头,这说着说着,老学士话锋一转“听你之言,对那楼阁之事果然是一清二楚,日后成家立业,要有担当,不该再去了,记得吗?”他的眼中满含深意。
李怀表面郑重答应,心里却暗暗嘀咕,一周目的时候,您老人家才是真正的老司机啊,怎么一转头,反而说起我来了,要不是你一番讲解,我如何能知道这里面的道道?真是冤枉!
只是心里这么想,终究不能说出,还是只能点头称是。
那边,刘氏就吩咐下人去准备午膳,魏瑾则摆了摆手。
“府中还有些许事要忙,侯府亦徐忙碌,这该说的话,老夫也都说了,该听得话也都听过了,既如此,便不叨扰了,”魏瑾见老夫人要挽留,摇摇头道,“眼前诸事繁杂,还有许多要做的,待得大事落定,我们两家有的是时间坐下来欢饮。”
老夫人也只能作罢,然后要亲自相送。
魏瑾则道:“老夫此次过来,为掩人耳目,刻意低调,若是嫂嫂相送,便要暴露了,老夫自己走便是。”
等老学士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老夫人才松了一口气,随后怒视李怀,斥道:“你干的好事!若非亲家宽厚,几成大祸!”
“我……额,”被老夫人瞪了一眼,李怀顺着记忆硬着头皮,“儿子知错了,今后必然痛改前非!这两日也是真心悔过!”他知道这时反驳也无用处,况且危机已过,还不让老太太骂几句舒坦一下情绪?只是这称呼上,还很是不惯。
李懂在旁劝阻:“母亲,七弟刚才也说得清楚,他是被人陷害,也已立誓痛,您就别责怪他了,毕竟大婚在即,还是让他早点准备吧……”
老夫人听着,眉头一皱,看着李怀,还要再说,这时一个仆从步履匆匆的从后堂赶来,还没进屋就喊道:“老夫人,不好了,侯爷,侯爷他又吐血了!”
“啊!”老夫人脸色猛然一变,“我的惯儿!这可如何是好!”说罢,顾不上李怀,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就走,等到了门口,才转身说道:“你继续回去思过,只是大婚的准备也不可耽误!”话落,人已在门外。
深吸一口气,李怀站直了身子,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李慎。
“七弟,既然你把话说清楚了,日后要好自为之啊。”李懂告诫了一句。
李怀点点头,说道:“这边没事的话,我便先回去了。”
“那边回去吧。”李懂说着,看向一旁,“乔护院,你护送吾弟回去。”
“三老爷放心。”乔其马上跟了过来,随后低着头跟在李怀后头,态度颇为恭谨。
李怀等走到门口,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招呼道:“老幺,走吧,咱们回去。”
李慎本来靠在墙角,小心踱步,闻言一个激灵,有心拒绝,可看到李怀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终究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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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魏瑾和魏醒出后门离了定襄侯府,便进了自家马车。
魏醒关了车门后,又盖上了车帘,坐下之后,便忍不住问道:“叔父,那李怀所言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