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言回头看了一眼休息室的方向,然后扯了扯自己的领口,“事情不可能一直瞒着。”
“如果何琼知道,以她的脾气,你觉得她会怎么做?”何师长沉声开口问道,“我就这一个姑娘,我宁愿她一个人好好活着你懂吗?”
这是来自一个父亲最真实的想法。
陆柏言自然是懂得,所以这些年才会一直帮着何师长做隐瞒,至于陆柏语,其实他们谁都不愿意去提,也不想去提。
关于母亲的事情,陆柏言更加不想提。
为人子,他其实有愧于母亲。
为人夫,他对程半夏又怎么能说没有亏欠。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什么绝对的对错,十年时间,他给不了何琼一个解释,也改变不了母亲偏执的想法。
“一直隐瞒不见得是好事。”陆柏言再次开口说道,“时间有的时候,改变不了任何的东西。”
“是因为夏夏吗?“何师长再次开口问道。
“是因为何琼自己。”陆柏言开口回道,“她一直在查当年的事情,甚至利用了夏夏。”
“我知道了,我会想清楚。”何师长声音低沉,和自己一开始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陆柏言没有继续追问,这是对一个父亲的酷刑。
凌晨四点钟,尖锐的哨声响起,惊醒了睡梦中的程半夏,她醒来的时候办公室里已经没有了陆柏言的影子。
程半夏猛然从床上下来,然后跑了出去。
这会儿陆柏言已经带人集合了,跑到门外站在栏杆处的程半夏双手压在栏杆上,暗夜中程半夏看不真切陆柏言的人,却看懂了他的手势,爆破任务。
爆破任务对陆柏言来说并不算是任务,但是终究还是有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