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贺择承整个人一震。
秦木兮又道:“六年了,就算是一块石头也焐热了,更何况,我不是石头。”贺择承震惊地望着她,唇.瓣发颤,几乎发不出声音。
“刚刚枪声响起的一霎,我竟然更害怕你中弹。”秦木兮道。
贺择承的心仿佛被惊喜狠狠击中,大步走过去,一把将秦木兮抱在了怀里。
纪寒卿是在身体稳定后第六天转院的,他们撤离后不久,海城也陷入战乱。
纷飞的炮火如雪片一般,笼罩了大半个国土。
纪寒卿好后,再次投入了战场。
同时,还有很多爱国人士也都加入了保卫祖国的队伍之中。
在战争进行的第五年,南城督军府也沦陷了。
老督军在旧将的护送下离开,走的时候,什么家眷都没有带。
纪寒卿的五位姨太太,当天也就逃的逃,找到出路的偷渡出国。
府里,只剩下被纪寒卿娶回家后,就一直低调的三姨太和秦木棉。
秦木棉早已经在四年前就疯了,她一个人站在香园里,看着那些逃走的佣人,大笑着,最后一把火,把自己连同那座小院烧了个干净。
后来,还是听没有逃走的三姨太说,秦木棉死的时候,似乎突然清醒了,一边尖叫着,一边道:“姐姐,算你狠!我输给你了!”“哈哈哈,他还是忘不了你!”“这么多年,他打的每一个仗,都是为你打的!”“我恨你!我恨那些狗奴才!我恨他……”……时光辗转,转眼数十年光景。
昔日的少帅府早已成了文物单位,街道上,穿行的也都是扬着幸福笑意的男女。
这时,有一对老人在两个小孩的搀扶下,经过了南城督军府。
老人突然停住了脚步,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