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是不会让身边人从心底信服的。臣服他的人,所畏惧和攀附的不过是皇权。
至于越国的王,她所知甚少,算不上了解。但从仅有的信息中可以看出,那人不断在燕北和武国之间横跳,反复无常的气质拿捏的死死的。
这样的人,也不会让人心悦诚服。
所以高闯表面上看处境艰难,劣势极大,是各方都想借用的、也同样想折断的刀,但实际上底蕴深厚,欠缺的不过是环境,以及“势”罢了。
不过高闯有她呀,她可是个变数呢。
而对于讲艺堂五个学习小组发生的事情,她不是没有耳闻,甚至有人闹到她这里,但她只有一句话,“咱们燕北以战养国,国人只要能站立的,不管男女老少,都能上阵杀敌。这就好比两支队伍要攻占一个城池,在战场上,你们也会跑回去问王上怎么办吗?所以自己想办法磨合解决,我只看最后的结果。实在做不到,就自己举个牌子绕着王府走一圈儿。上面写:我输了。”
她这话说的狠,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干脆就不来找她麻烦。
毕竟,谁愿意被认为是无能的呢?
反而人人都憋着一股劲儿,不管谁退谁让,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肖绛是觉得,这对学生们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孩子们得演习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不解释不抱怨不告状,而是想办法和对方达成妥协和谅解。
这才是成长,也算她对于学生品质的一个考验吧。
“如果那群孩子还有那些军中大人们,?连这点破事也解决不了,还要劳驾我们三夫人,那孩子就成不了才,大人们的年纪也就活到狗身上了。”肖绛拍了拍练霓裳的手臂,“是落雪院那边残存的房子修的差不多了,既然说家观,怎么也得有一个小小的落成仪式,外人看起来才像话,还要掩人耳目。所以就劳您大驾,帮我盯着这件事儿行呗?”
“这没问题。”练霓裳一挥手,痛快应下。
其实她心里还是有几分高兴的,毕竟她非常愿意多接触刘女,也想看看千花那个小丫头到底有几斤几两。
转念一想,又觉得肖绛故意把这事儿派给她,其实是成全,对这位王妃的好感又加了一层。
两人又闲聊几句,眼看肖绛忙得没时间搭理她,练霓裳告辞,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想起来,“对了,前两天阿九到府里来找你,但是没说上话。于是托我带个信儿,说什么制药的事儿。前几天他正忙着春季的军中防疫,没来得及问,问你忘了没有。”
肖绛就一拍额头,“这么大的事儿,我当然不会忘了,只不过……事有先后嘛。那你能不能联络到他?不然你叫他明天晚饭的时候到谷风居的小书房来,那件事儿必须当着王上的面才能解决好。”
“真是神神秘秘的。”练霓裳哼了一声,走了,显然已经应承了这件事儿。
肖绛笑了笑,继续整理东西。
这时阿离端了一盘点心来,米香扑鼻,还甜甜的。
“什么好东西?”肖绛吃货附体,连忙问。
“那天王上叫千牵送过来的糖,说是越国那边弄来的,挺稀罕,吩咐做成好克化的甜米糕。”阿离把盘子摆上小桌,“王妃尝尝怎么样?说起来,嗯,王上还真疼王妃呢!”
肖绛正拿了一块米糕往嘴里送,结果差点咬到自己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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