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羁鸟。”
沈旧林松开了她的下颚,冰冷寒凉的语气一字一句在她耳边响起,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会让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话音刚落,宋羁鸟的心里咯噔一声,一种极为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想干什么?!
她没有害人!
他为什么要她付出代价?
他说完,最后瞥了她一眼,目光幽深且寒煞。
“沈旧林!我没有害林题!我真的没有害林题!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宋羁鸟内心的慌乱战胜了对他的恐惧,伸手拽住他的衣角,拼命向他解释。
只求他可以听进去,哪怕只有一点点!
沈旧林敛眸,目光平静的看着她,没有丝毫波动和心软,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使劲在他面前扭动身姿。
“沈总。”
这时,周日从门外走了进来,寥寥扫了一眼泪流满面的宋羁鸟,然后立刻收回了视线。
他走到沈旧林身边,凑近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是沈旧林英俊冷漠的脸庞微微有了些变化,身上的戾气恣意横生。
“知道了。”
说完,沈旧林狠狠的甩开了宋羁鸟拽着衣角的指尖,似乎又是极度嫌弃她碰过,在她拉过的地方拍了两下。
然后,大步转身离开了。
周日看了一眼宋羁鸟,眼底的情绪有些复杂,他没有多做停留,跟着沈旧林出去了。
随着关门的声音嘭的一声,将宋羁鸟心里的防线击溃的不成样子。
她放声大哭,努力拾起这两年来好不容易为自己编织起来的盔甲碎片。
凭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所有人都要戳着她的脊梁骨骂她!
难道她真的罪有应得吗!
不要。
她不要被沈旧林抓住。
那样她只会生不如死!
她要离开这里!有多远走多远,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宋羁鸟抹干汹涌的眼泪,为自己鼓足了勇气,她环视了四周,她走到了窗户边,咬牙打开了窗口。
这里是个办公室,还好不高,只是三楼,她可以借助下面的建筑跳下去。
看着下面害怕吗?
害怕的。
怎么可能不怕啊?
但是只要想到沈旧林这个手段残忍,无所不用其极的恶魔。
她就觉得她现在承受的这些算是老天对她最大的恩赐。
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成功逃了出来,值得庆幸的是下面是一块草坪,她跳下来的时候力量可以削减几分,不至于崴到脚,可脚踝却是传来阵阵抽痛感。
她咬着下唇,试着走了几步,而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沈旧林身边的人可能还守在四周没有走,她怕惊动到他们,连忙翻开手机盖接听。
“喂?”
她忍着痛感,尽量放缓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