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围观的人嫌事情不够大,很快他们便觉得没有意思了,那些人挥了挥手散了。
在这种地方,有人死亡已经是常态,所以他们并不觉得有多大不了。
丽姐担忧的望向她,迟迟不肯离去,她知道姜小的突然逝世对她来说冲击太大了。
当初她自己被拐卖到这里来又何尝不是呢?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的姐妹一个一个被折磨的死去,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屈辱活着。
她也觉得就这样死去,至少会免除很多不必要的痛苦。
可她不能啊。
她想等等看,等着被人救,她还想要见到熊息。
宋羁鸟一个人抱着姜小的尸体很久很久,残留的余温也早已经随着冷风散去,尸体渐渐变得僵硬冰冷,可她还抱着尸体不放,好像还在执着着什么。
眼泪终于流干了,她什么也不说,就不停的轻抚着姜小的头发,就这样一直持续着这个动作。
宋羁鸟的眼神空洞,一片死寂,眼眸再也没有了昔日的光彩。
这一秒,丽姐忽然明白,支撑着她在大山里坚强的一颗星辰陨落了。
她不慎掉入泥沼,污染了她身上的纯洁无瑕,从此以后她的世界就只剩下黑色。
不知过了多久,宋羁鸟也不知道以何种方式回到了家门口。
这时,刚巧路过的几个老年汉子讨论着什么,而这话题是围绕姜小的。
“啊这坠子做的可真少,怎么不多取点血?”
“那丫头干巴成那样,再抽人就没了。”
有人嗤笑一声,恶毒的道:“现在不一样人也没了?还不如榨干。”
宋羁鸟将这些话一字不漏的收入耳中,她立刻直起了身体,挣脱掉丽姐和苏涵轻,眼里满是红血丝。
她的嘴唇皲裂,几层死皮粘在裂了的唇上,看起来有点骇人。
宋羁鸟疯了一样不受控制的朝那两个男人扑过去,她不由分说的冲他们歇斯底里,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沙哑得厉害。
“你们说什么!你们抽血?什么坠子!你们给我说清楚!你们当初到底把我妹妹带哪去了!”
一提到姜小,宋羁鸟的大脑才缓慢的恢复了运转,终于有了一点点的意识。
他们正聊得上头,半路突然蹿出来一个疯婆娘对着他们撕咬,那两个汉子没有好脸色的甩开了她。
“有鸡扒病?真她娘的晦气。”
其中一个男人看清了是宋羁鸟,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如果换作是以前他们还对她的美色有几分垂涎,可出了那好几番茬事,他们有一些人就对她敬而远之了。
可宋羁鸟怎么也肯撒手,无论他们怎么上脚踩她的手臂,她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都像只黏虫附着他们脚上。
她急切的抓着一个人的双脚,那双瞳中尽是阴森森的看不到的绝望和挣扎。
“告诉我…我妹妹,到底被你们怎么样了!”
有一个人起了玩心,弓着腰,揪着她的头发,恶意相向。
“你妹妹啊?不是掉河里淹死了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