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忍了这么多年,两年多的时间他好不容易这才终于爬上了林家掌舵人的位置。
依他看来,沈丘源的好日子也是快要过到头了。
沈丘源,欠他家的也总该还给他了。
川城和费城之间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搭乘计程车的话大概需要四个小时到达。
费城不比川城,费城治安管理远不如川城,人们在这里生存是分高低贵贱的,至于哪些人地位高贵,那当然是拥有权贵的那类人,而辛苦劳作的工人却是低贱的不被尊重。
宋羁鸟需要的正是这种城市,那里鱼龙混杂,不管是李家还是沈旧林要想找到她怕是有点难度用那些人为她保驾护航。
搭车四个多小时后,宋羁鸟下了车,她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一个纸箱子外加几件衣服。
她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因为腿脚不利索所以动作分外缓慢。
她付完钱后,看着眼前一片繁华的偌大城市,突然觉得和他们口中所描述的费城完全不是一个模样。
“小姐,可怜可怜我,给点钱…”
这个时候,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拿着只破碗走了过来。
宋羁鸟扫了他一眼,不知想了什么,她掏出腰包欲要从包里掏出钱时,那个乞丐突然冲过来一把抢夺了她的钱包。
随之,他将她推倒在地,宋羁鸟来不及作出反应就趴在了地上,沙子磨破了她的皮,乞丐露出一脸肮脏龌龊的笑容,朗声嬉笑的飞奔远了。
她没有钱,那些钱,还是临走前丁嘉佑给她的。
钱被抢走了,恐怕今晚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啧,小姑娘,在费城是不能把你的钱露出来给别人看的,要学会隐藏。”
一个穿着开叉旗袍的女人不知从何而来,她手执一把扇子,轻轻晃动,别有一番韵味。
宋羁鸟闻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干净身上的灰土,重新把书捡回了纸箱子里。
她正对着那个女人,女人自上而下打量着她,这才明白了什么,笑道:“原来是外地来的,怪不得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
宋羁鸟轻皱下眉,不知所以。
旗袍女人好意提醒道:“小姑娘,以后在费城小心点。”
宋羁鸟只露出一双麻木暗沉无光的眼睛,看着她,那个女人说完就要离开,宋羁鸟连忙出声叫住她。
“那个……”
旗袍女人果然顿住了步伐,疑惑的挑了挑眉。
宋羁鸟有点难以开口,她喉咙似有万千泥石堵住,好半晌她才问道。
“可以请问一下,哪里可以找工作吗?”宋羁鸟艰难的道,“什么工作都可以的。”
只要能养活她自己,不管什么脏话累活,她都会干。
至于为什么问面前这个女人,宋羁鸟只是纯属觉得她人挺好,至少她目睹别人遇难,会好心提点几句。
不过,那也是她觉得。
旗袍女人又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似乎在想什么,几秒后她才回答道。
“这条路直走,然后右拐就有个歌舞厅,里面招服务生和清洁工,你可以去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