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宋羁鸟就已经察觉到了些许他们俩之间多多少少的恩怨情仇,可这些都和她没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痛苦难以说出口的过往。
就比如她。
所以宋羁鸟很识相的不问,轻声反驳道。
“我和沈…先生,没关系。”
她再不敢轻易说出他的名字,那对她而言太难了。
那段过往也太沉重了。
重得她就要压弯身体。
郭妍往上挑了挑浓眉,颇有兴趣的盯着她看,目光渐移到她的左腿上,她身上没有什么特点,说白了就和残疾人没有差别。
可是,偏偏沈旧林看她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夹杂了太多难以言喻的东西,郭妍是过来人,怎么看不出来那是什么。
不过眼前这女人貌似很强硬的拒绝他。
“是么。”她语调上扬,手里一直摇动的团扇停顿了下,“那他为什么这么防着你?”
郭妍指的自然是菲斯曼酒外的那一群专门看管她的保镖。
宋羁鸟低眉颔首,始终不抬头看她,没多久她又缓缓的说道。
“因为…我害得他的未婚妻至今都昏迷不醒。”
她的下唇都咬出了一排牙齿印,又好像铆足了全力去说出这句话。
她当然没有害他心爱的姑娘。
只不过,都是他们以为而已,他们不愿意查当年的真相,听风就是雨,也或许就是想装糊涂。
谁知道呢。
宋羁鸟说出这种话,多一个人知道少一个人知道也都无所谓了。
解释这种东西是复杂的,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东西。
听着她这句话,郭妍内心不知应该作何感想,她没有感到意外。
“不用和我说这些。”她轻描淡写,“我不感兴趣的。”
是的,谁又会想花时间听别人这些没用的事情。
人类的情感本来就是不互通的。
郭妍领着她一路往前走,走到最深处有一个窄小的化妆间,她抬手推开门,就入目的是四五个装扮各异的女人在里面化妆。
她们齐齐看了过来,目光带着深究和好奇,郭妍带着宋羁鸟走了进去。
“大家都停下手里的工作,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新来的驻唱歌手。”
郭妍言简意赅的几句介绍完了,她把话说完后那几个女人又继续手里的工作,没有一点搭理新人的意思。
这种情况宋羁鸟已经司空见惯了,而她也保持着自己的态度,站出来一步,弯下腰。
“以后请各位多关照。”
她说话缓而慢,温吞的感觉很叫她们看不起。
“菲斯曼现在门槛这么低了么?什么人都可以塞进来了。”
头顶上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传了过来,当头一盘冷水浇下来。
凉又冷得她刺骨。
“门槛变低了?改天要不然我叫我表妹也一起过来,之前好几次都不录用。”
“菲斯曼不是什么垃圾都收,你叫你表妹?确定不是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