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以防万一被人发现,宋羁鸟一整天下来都没有换过新口罩,那只口罩沾染上了些许黄色,高寒一把扯下,右脸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大块红色的血肉清晰可见,使人看了触目惊心,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宋羁鸟眼中泪花闪烁,右脸很疼很疼,疼得她都抬不起胳膊,神经在脑中疯狂叫嚣。
高寒的恶意只会越来越强烈,他很极端,既然做了这样的事,他就会选择继续做下去。
果不其然,他抬起一只大花臂笑嘻嘻的指着宋羁鸟对众人扬声说道。
“看看,这就是宋羁鸟本人!她已经毁容了!这就叫做恶有恶报!哈哈哈哈哈。”
他无耻的抱着肚子肆意嘲笑,像是亲眼看到了一个天大的令他满意的笑话。
宋羁鸟就站在舞台中央,隔板已经被那些人挤得倒地,那一众人听了这话,议论纷纷。
“啊,宋羁鸟?怎么感觉不大像啊。”
“完全变了一个人诶,可是仔细一看的话,好像确实是她。”
为了验证她到底是不是本人,竟真的有人上去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只是那人在看到宋羁鸟的脸后,胃里翻江倒海,脸色难看的退下了。
“真的诶,可是…她真的好丑,长得好吓人。”
“真的假的?怪不得一直戴着口罩,原来见不得人啊。”
为了满足他们内心的好奇心,他们一个接着一个上台低着头抬着眼目睹她的容颜。
看过了的人都忍着作呕感下去了,宋羁鸟无地自容,她搅着手指,目不转睛的盯着地面看,那一副一副嘴脸一张换一张的看她。
她眼眶泛红,忍辱负重了两年了,这些又算的了什么呢。
在深山里,明明右脸有机会痊愈的,可是却在深夜被人无故泼了滚烫的开水,致使她留下了一辈子的伤。
每当她途径一处地方时,深山里的那些人都经常拿她的疤痕当饭后谈资。
这些她都可以忍。
什么尊严和骄傲,她早就没有了。
姜小死后,她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盼头。
一想到那个总是跟在她身后,甜甜的叫她姐姐的小姑娘孤单溺死在了河边,她就心如刀绞,每日每夜都痛得失去了感觉。
“没想到她还敢回来川城,要是我,我早就不知道缩在哪个角落等死了。”
有人瞪了她一眼,说话歹毒不留分寸。
“不对,她就应该去死,把林题害成那样,她就没有一点愧疚感吗。”
见宋羁鸟被数落成了这般样子,高寒得意洋洋的,心情顿时大好,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
他扬手一挥,站在台阶上,仰头对在场的人道。
“各位,既然宋小姐已经成为了菲斯曼的歌女了,难道不应该好好服务我们这些客人吗?”
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不能理解高寒的这句好好服务客人。
高寒又接着提出了一个建议:“高某人倒是想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这里是菲斯曼的第五层楼,我们可以把宋小姐用绳索吊下去,然后高歌一曲怎么样啊?”
在听到了这个话后,宋羁鸟震惊的抬起了头,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瞳孔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高寒之前喜欢过她,所以对她了如指掌,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甚至害怕什么,他都知道。
宋羁鸟恐高,没想到这次居然利用她的这个弱点来作为一个卖笑的游戏。
现场有人蹙眉,觉得这样做未免有点不太道德。
“这样不好,把人给吊在高空中?就算这是在五楼,可换做是常人的话恐怕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