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让开道,宋羁鸟拖着疼痛难忍的左腿进去了,她今天走的路有点多了,即便将身体大部分力量都压在了右腿上,左腿还是免不了酸痛。
宋羁鸟进了化妆间,看到那些穿得一个比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堆积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中间似乎还簇拥着什么人。
她刚刚走近,她们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便开怀大笑,仅一眼,宋羁鸟就看到了中间那个人的长相。
竟然是严语!
她不是在费城吗,怎么会来这里?
她们笑了一会儿后,才发现站着化妆间门口处的宋羁鸟,谈论的话题是她,可她们并没有一种被抓包的羞愧难当。
“诶,羁鸟,你回来啦。”
“羁鸟?不是小鸟吗,哪个ji啊哈哈哈哈哈。”严语横眉冷对,开着她的玩笑。
有些人笑点太低,力度太大,笑得直接倒地不起,眼泪模糊。
宋羁鸟紧紧的攥着手心,严语来菲斯曼一定另有目的。
“你…你怎么会来川城。”
她鼓起勇气,声音微弱气势不足。
严语从她们之间穿过,双手抱胸缓步来到宋羁鸟面前,低笑到,“我为什么不能来川城?”
那笑声带有强烈而刺耳的嘲讽意味,她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宋羁鸟没想到严语竟然可以离开费城的歌舞厅,她难道没有签协议书吗,她不会被霸凌强制性的被要求在歌舞厅吗。
对了,她记得严语的身份不一般,严语可以在歌舞厅横着走,与鱼姐的地位不相上下,那恐怕她身后有靠山。
“宋羁鸟,可以啊,骗我们你叫宋小鸟,原来是不想暴露自己是害死林影后的凶手。”
宋羁鸟惊恐的看着她,口罩后那一张残破的脸被闷出了冷汗。
再次听到她是害死林题凶手时,她的内心是不能平静的,虽然这种话不知道被多少人说了多少次。
可每一次都让她痛彻心扉,无从反驳。
因为,她的辩驳言论从来都是没有用的。
“严语…你,你想做什么。”
宋羁鸟有一种不好的强烈预感。
严语才身上拿出一张纸,塞给了宋羁鸟,俯身在她耳边悄悄告诉她,“去见裴小姐,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听着严语的话,宋羁鸟敛眸看了看手里的纸条,这应该是裴茵曼安排好了的地点。
都过去这么久了,裴茵曼居然在得到她回来的消息后依旧记得往事。
她来报复她了。
宋羁鸟高二有一年,有一个女生被几个混混堵在墙角里欺负,宋羁鸟带着手底下一帮小弟去喝奶茶的时候看到了。
于是,她顺便出了手救下那个小姑娘。
那个小姑娘就是裴茵曼,裴茵曼长得清纯可爱,很少有男生见了不动心,而且她还乖巧听话,学习成绩优异,是老师们眼里标准的好学生。
这样干净优秀的女孩子被痞子们盯上很正常,那时候的裴茵曼穿着一身干净的校服,背着书包,低着脑袋,两只手捏着书包肩带。
表面上看去好像很害怕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今想想,裴茵曼这个人真的太可怕了,她根本就不是害怕,而是很从容淡定,好像他们根本不敢拿她怎么样。
是她当初多管闲事了,在打跑完那些混混后,裴茵曼也只是经过她身边,清清冷冷的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