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威胁可能以后还会祸害到沈旧林,沈家会以宋羁鸟逼退沈旧林。
所以,他绝对不能冒这个险。
他看着外面的几只互相追逐打闹的小鸟,目光柔和了下来。
“嗯。”
等他把这边的事解决完,他就去接她。
不管是什么,他都会从她身上找到原因和答案。
就放任她在外面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之后她该跟他回去了。
在外面浪的太久的鸟儿应该回家了。
沈宅。
管家早早已经守在门口迎接他了,沈旧林进宅院后,有佣人告诉他,江迎君在后院。
他独身前去,进了后院,搜寻到江迎君的身影,她手里握着一柄剪刀,正认真细心的剪着枝条。
江迎君今日穿了一身复古旗袍,很传统又典雅,毕竟是大家闺秀出身,满身的贵气无法忽视。
“母亲。”
沈旧林喊她时,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一双黑眸深不见底,语气也寡淡疏离。
他们母子俩自始至终都是如此相处的。
“来啦。”她轻飘飘的一句,“坐,喝点茶吃些糕点,怕你饿了。”
江迎君的某些行为真的挺怪异的,有时候说话凉薄无情,可有时候又温柔似水。
他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真正的她,但可以确定的是哪一个都不怀好意。
“儿子不饿。”
“不饿?”
“咔嚓”一声,江迎君剪错了枝条,那截花枝摔落在地上,被脚下的白猫叼了起来。
它迈着优雅的猫步,嗖的一下钻入了丛中,不见了。
“那我怎么听说,你救了李家的外甥女?”江迎君阴毒的目光锁定在他身上,语气也渐渐冰冷。
“你和她还有瓜葛?”
江迎君踱步来到他身边,拿起石桌上的丝巾细细的擦着园艺剪刀,锋利的刀口泛着寒光,正如江迎君本人。
“是母亲想多了。”
沈旧林对答如流,面不改色。
“是么。”江迎君双眸微眯,美目中藏着一道算计,“这么多年了,我这个做母亲的还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吗。”
她掰开剪刀一侧,目光一闪,突然将刀口摁在了他的手臂上,沈旧林的手臂上顿时沁出颗颗血珠。
他只是眉头紧锁,没有吭声,将这疼痛吞咽在了肚子里。
江迎君园艺剪刀当刀锋使,在沈旧林的身上发泄怒意。
她总是这样,喜怒无常情绪反复。
如果说沈旧林不是她儿子,还真有人不信。
这两人还真是有些地方相像啊。
“上次你惩罚的那个中年妇女,是两年前羞辱过宋羁鸟的人?”
说这话时,她又狠了狠力气,刀口陷得更深了几分。
“好儿子,当初母亲对你说什么来着?李家那姑娘已经成了废弃的子了,如今她对我们沈家而言毫无意义。”
“你又为了她将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人送入ICU,你对她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