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的那些事情仿佛还发生在昨天,那么记忆犹新,任她怎么甩也甩不开。
“羁鸟,你站在那里干嘛,快过来啊。”
甄珍向她挥手,宋羁鸟看了眼病床上躺着的人,放在侧身的手攥紧了紧 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慢腾腾的走了过去。
她看着林题安静的睡颜,甄珍让她对她说点什么,宋羁鸟沉默了许久,努力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来着,甄珍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甄珍点开消息来看,脸色大变,怒气升腾。
“那个…”甄珍带有歉意的对她道,“羁鸟,来日方长,我们下次再来行吗,我这边有点急事要处理。”
宋羁鸟没说话,她是不愿意走的,好不容易见到了林题,怎么能什么都没说就走?
要是等下次,下次就说不定见不到了。
“我…珍姐,谢谢你带我来见林题,我还不想离开,我想和她说说话。”
她们俩太久没见了,宋羁鸟有很多很多压积在心里的话想对她当面说,她怕以后真的没有机会了。
“这…”甄珍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妥协了,“行,待会我派人来接你,你不要待太久。”
于林家而言,宋羁鸟已经划为危险人物了,她进入了不该进入的警戒区,随时会被他们当场抓获。
这一次,甄珍还是冒着危险过来的,也正因为冒着险而来的,宋羁鸟就更不能放弃这次得来不易的机会。
“好。”
甄珍离开了病房后,就只剩下宋羁鸟和林题了。
室内周围的一切都安静的可怕,也可以反映出林家和沈家有多宝贝她。
病房很偌大宽敞,面前巨大的落地窗被厚重的窗帘掩住了,致使阳光无法透射进来。
房间布置简洁,还栽了一些盆栽,宋羁鸟记得林题最喜欢的就是捣鼓这些花花草草了,她还说如果以后退出了娱乐圈,就和她一起开一家花店,逍遥又自在。
想起这些美好的回忆,宋羁鸟的眼神波动了一下,情不自禁勾了勾唇。
她站在林题的床边,轻启唇,对她说:“林题,我…是宋羁鸟。”
她喉咙发哑,微微苦涩,似乎很难在她面前做自我介绍。
“是不是声音变了?”宋羁鸟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我怕你没能认出来我,所以、我提醒你一下。”
旁边有椅子的,但是宋羁鸟没有坐,她就想在这里和她说几句话,说完她就离开。
“你恨我吗?”她低吟着,悲伤倾覆在双眸中,悄无声息的掀起波澜,“你会不会恨我过去了三年我没能来看你?”
“对不起,我想来的。”
她低头道歉,卑躬屈膝着。
“林题,怎么办,我没有家了。”宋羁鸟的心脏抽痛着,说话的语速终于快了些,哀伤道。
“我没有妈妈和妹妹了。”
宋羁鸟低低的凝望着她,似乎在祈求道,“所以,你醒来好不好?”
醒来为我证明清白,醒来为我驱散黑暗。
她真的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身上。
“真是令人痛哭流涕的姐妹情。”
一道傲慢又自信的女音伴随着稀稀拉拉的掌声响彻病房内。
宋羁鸟心惊了下,连忙退了几步,想找地方藏起来,可那声音又接着道。
“不用藏了。”
进来的人是裴茵曼,她穿着一身高雅的黑短裙,衬得她身形窈窕细致,她抬了抬玉颈,如一只骄傲的黑天鹅。
裴茵曼摘下墨镜,随手递给了身边的保镖,保镖接过后立马退出了病房。
她双手环胸,勾着红唇饶有兴致的盯着对面的宋羁鸟。
那是一种无声息的挑衅。
每一次见面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