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不过五岁的他成为了他们口中的少主,还为他安排了一系列计划。
谁也没想到,他的生母还有如此强大的背景,却没能救得了自己。
“少主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顿时闪现在他脑海里,他睁开幽深的眸子,头微抬,看向了窗外。
狂风暴雨已经停歇,外面一阵宁静美好,不少鸟儿相互扑腾打闹,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似乎是想起了某人,他唇角微勾,暖意升腾回温,浮现的竟是她俏皮的躲在樟树下的一幕。
“回川城。”
回去,见她,带她回家。
属于我们的…家。
川城。
又是一个灯红酒绿的夜晚,宋羁鸟接连几天接客,她还要打扫客人的包厢。
在客人留宿一晚后,房间里弥留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暧昧交缠味道,令她有些犯恶心。
她打扫着一间又一间,腰都快挺不直了,昨晚她只睡了两个小时,还是在打扫厕所的时候睡着的。
她是被一桶冰水浇醒的。
那股通透的凉意直冲冲的涌上来,冷得她刺骨寒心。
她脑袋昏沉沉的,根本提不上劲,还是靠着身体里隐藏的潜力强撑着意识才不至于当场倒下去。
当打扫到第六个房间时,手里的扫把突然掉在了地上,正当她要昏倒下去时,有人拉了她一下,她猛地清醒过来。
“我没偷懒!别踢我…”
她下意识的往里面缩了缩,双手抬起抱着头。
看到这一幕,门口站着的那人直直愣在原地。
“…羁鸟。”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宋羁鸟透过指缝看了过去。
是刘至水。
她身上穿着廉价的白T恤和牛仔裤,不再是上次见她的样子。
“至…至水。”
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举止,她尴尬的叫了她一声,在欲盖弥彰什么。
其实这些本能的反应和动作她是没有的,即便在山区里挨了那么多次说不清的揍,她也会默默的把声响吞回肚子里,烂在身体里。
也许是堆积的太多了,自然而然就开始有了本能反应。
她能忍,可身体却记得所有的屈辱。
再看过去时,宋羁鸟惊讶的发现刘至水的眼角泛红,孕育着一片泪光。
怎么了。
是裴颂扬对她不好吗?
“至水…怎么了?”
她小心翼翼的问她,生怕再像上次一样踩到了她雷点。
在刘至水的记忆中,宋羁鸟和小心翼翼一词从来搭不上关系的。
变了。
怎么一切都变成了这样?
刘至水动了动唇,最终还是艰难的问了句“…你在这里工作么?”
宋羁鸟不知所以然,僵硬的点了点头。
“我们,能聊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