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宋羁鸟真的惧怕,她攥紧他的一角,像是在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她紧闭着双眼,在心底默念祷告。
他感觉到她的反应,愉悦了勾了勾唇角。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明显的感觉到她是需要他的。
而沈旧林,也掌握了如何让她做出需要自己举动的密码。
两人穿过幽深的长廊,墙壁之间设定对立的很窄,给予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和窒息感。
沈旧林带着她进入了一个空旷的房间,看守的几个保镖在会意到他的眼神示意后,很识趣的退下了。
当他们经过宋羁鸟身边的时候,宋羁鸟察觉出了一点不对劲。
她感觉这几个人不像是沈家的人,他们行为举止都和沈家的那些保镖差距太大了。
但是宋羁鸟没往深处想,她转眼间,就看到了沈旧林手指上一枚熠熠生辉的指环。
那枚指环看上去很独特又设计很简约。
她记得,他不喜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宋羁鸟总觉得,此次办完事回国后的沈旧林有几分神秘和怪异。
当他们踏进房间的那一刻,宋羁鸟当场懵在了原地。
周日身上不知道被人用鞭子抽打了多少下,浑身伤痕累累,就连脸上也多了一道血痕。
他被镣铐锁着,高高挂在柱子上,而相比另外一边的情况,他明显要好些。
严语全身都湿透了,身上不仅有鞭痕,还有被炭火灼烧过的痕迹以及虫蚁咬过的伤口,此时此刻的她已经奄奄一息,就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她第一时间朝周日走了过去,没能顾及她。
严语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呼喊了她的名字,皲裂的嘴唇一开一合。
“宋羁鸟…”她双眼眯成了一条缝,低低哀求道,“…求求你了,救救我,我错了…”
宋羁鸟顿住了脚步,但没有理会她,严语却满怀期待,她还不断输出。
“…我真的不是故意把你妹妹的日记本扔火坑里去的,谁让你…”
到现在,她都还在犟嘴,还妄想把一切的过错推给她,好让自己脱身。
但是,宋羁鸟并不圣母。
她的底线就是已逝去了的妹妹和母亲。
侮辱她没有关系,但是能够激怒她的只有她们。
“严语!”
她震怒,眼神凶狠,“不是故意的?”
宋羁鸟忍着酸疼快步走向她,攥住她的衣领,眼里的血丝清晰可见。
“你知不知道那本日记对我来说有那么重要?”
她的模样吓到了严语,一如不久前她失手烧了那本日记本一样。
“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那个日记本对我的意义有多么重要!”
不懂。
你们都不懂!
凭什么要碰她的东西?
为什么要去动姜小的东西!
那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
只有那本日记本可以证明她曾经爱过姐姐,拼命的想保护姐姐!
为什么就连这个证据都要毁掉!
懂什么啊你们,一句轻轻松松的错了她就要原谅别人吗?
她做不到。
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