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她握紧了拳头，无能为力最可怕。

林屹伸出长腿，踩在了姜葛的后背上，姜葛被逼在地面和那只脚之间，脖子上的脉络清晰，足以见得他的力道有多大。

“宋小姐，欠钱还命。”

他阴冷的盯着她看，像一条巨蟒一口吞了她。

两年前，姜葛是在酒里染上了毒的，在宋羁鸟和姜小离奇失踪后，他也曾去找过她们，但都无疾而终。

他不是担心她们，而是辱骂她们，每次返回来时都狠狠的发泄不满的情绪。

可惜，没有打人来得痛快。

找了一段时间后，姜葛索性放弃了，他不甘于生活在西厢镇这种落后的小地方。

他向往大城市，还想去找李韵梅，他已经想好了要以宋羁鸟和姜小来要挟她。

但是总是事与愿违，还没等他上门，提前得知的是她去世的消息。

姜葛那天的心情很不好，什么都没捞着，宋羁鸟带着姜小又跑了。

以后谁他妈来养活他？

就是在那天，姜葛去了一所酒，酒颓废奢靡，让姜葛陷入了沉迷中，他买不起酒，也就偷喝了一杯别人留下了的酒。

姜葛万万没想到，因为他的贪心而莫名其妙的染上了这玩意儿。

那酒里下的东西毒性强，沾了一点点就会染上，要想戒掉堪比登天还难。

更何况像姜葛这种人？

他每天都被毒瘾折磨得不成样子，一天至少要发作两到三次，每次他都蜷缩着身体像一条蠕虫一样在地上爬。

没过多久，有人找到了他，称愿意帮助他，只不过一切都要听他家主人的。

姜葛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就因为这个他欠了林屹一笔天价巨额。

恐怕下辈子都还不起。

因为林屹做了手脚，姜葛每次借钱买那玩意都要承受不止一星半点的利息。

就这么一来二去，姜葛的命都交代在了林屹那里。

“你要他的命不用来我这打招呼，我没意见。”宋羁鸟脸色苍白，说出的话是冷静的。

这是实话。

姜葛死在哪里，死于谁手，她都不想知道。

要她心慈手软，怎么不劝劝那些强加痛苦在她身上的人手下留情？

恕她难以生出这种心态。

林屹扯了扯嘴角，踩踏在姜葛的背上加大了几分力道。

姜葛疼得直尖叫，声音锐利刺耳，他又冲宋羁鸟去骂。

“宋羁鸟，你这个婊/子，老子养了你，你还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出来！”

他此时的神智是清醒的，若是发起病来，恐怕无法控制，很有可能做出杀人放火的事情来。

林屹微曲了腿，把胳膊肘搭放在膝盖上，淡淡的道。

“他这条贱命不值，加上你的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