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宋羁鸟会想,是不是命运给她开了个巨大的玩笑,或者又是说把她存在的本身当成了一个筹码。
也许她配不上被爱,可又渴望是被爱着的。
为什么所有人都没有坚定立场的去选择她?
在利益的交错衡量下,还是结算出她根本不值得吗。
直到后来,有一个人他逆光而来,带着满身希望和光辉真的为她一个人而奔来,那时的她以为老天爷终于记起她,愿意搭把手接她回去了。
可惜,她猜到了开头,却始终没有料到结局。
无论宋羁鸟跪地请求多少次,沈旧林还是不肯妥协。
他亲眼目睹她竟然可以为了一个人卑微到屈膝给人下跪的程度,沈旧林是嫉妒愤恨的,当然更多的是不甘。
而他将那枚戒指紧紧的握在手心,更不愿意去相信一个事实。
那就是他输了。
沈旧林输给了顾怀舟。
当他真正的去直面这个问题时,内心深深的恐惧犹如一条条从地底生长而出的藤蔓,紧紧的将他缠绕住,于是他下意识的想要去逃避,哪里谈得上去接受?
他干脆闭了眼狠下心来。
近几个月来,沈旧林一直陪在宋羁鸟的身边,有什么工作文件都是直接在家里解决,宋羁鸟也不闹腾了,整个人都安静乖巧的待在他身边,只是有时候两人不经意的四目相对,宋羁鸟总是以幽怨的眼神去看他,那种淡淡的阴郁萦绕在沈旧林心头。
若是说他们是一对恩爱的情侣,倒不如说更像是他的傀儡布偶。
沈旧林会喂她吃饭,宋羁鸟会张嘴吃下去,可又很快会呕吐出来。
长此以往,她不得不全靠着葡萄糖水支撑下去。
在沈旧林办公时,她就坐在他视线范围内安安静静的捧着一本书看,累了的时候,沈旧林会偶尔抬头去看她,唇角会情不自禁勾起浅淡的弧度。
他会安排人给她送上来一份爆浆提拉米苏,直到他工作完,放在茶几上的蛋糕她都未曾动过。
沈旧林迈步跨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铁壁一伸将她自然而然的搂进怀中,他低头亲亲她的眼角,低声问她。
“怎么了,不喜欢吗?”
他记得,她很喜欢这款爆浆提拉米苏。
高三那年某天晚自习,她一个人翘了课偷偷来到他教室后门口,当时他埋头准备模拟考,后面有人用粉笔砸他,他回头一看,就见到了古灵精怪的她。
宋羁鸟指了指手机,随后他放在桌肚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拿出来一看,是她发过来的消息。
她说:<沈旧林,我们翘课。>
他回复一句:<不好,要复习。>
她说:<翘嘛,拜托啦/委屈。>
最终,他还是没能拗过她,收拾书包后大大方方的出了教室门。
宋羁鸟的校服外套围在腰际,踩在花坛边上,硬是要沈旧林拉着她,他嘴上说着不愿意,但还是会在她站不稳的时候扶她一把,然后用一种既无奈又带着点怪责的语气对她说:“小心点。”
沈旧林让她站好,解开她系在腰间的外套给她正经穿上,看到她下面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腿又会说一句。
“穿裙子?”他别了她一眼,“冻不死你。”
她会俏皮的冲他吐舌头,然后蹲下来展开双臂对他撒娇。
“走不动了。沈旧林,背我。”
“...”
“你不要耍无赖。”
“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