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
江倦:“???”
还能这样?
江倦震惊无比,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薛放离不答仍是问他:“嗯?不记得?自己是我的妻?”
江倦能怎么说他只好?慢吞吞地回答:“记得?吧。”
薛放离瞥他一眼, 扣住他下颌的手掐得?更紧他笑笑地问:“记得?吧?有什么不确定的?”
太危险了这一刻, 薛放离不止眼神危险, 语气?也很是不善, 江倦连忙澄清:“……没有不确定。”
薛放离没搭腔骨节明晰的手指动了动揉弄起江倦的唇。
除了亲吻, 他很喜欢揉江倦, 尤其是江倦的腰与唇。
那?截腰不及一握却又柔韧不已?用力揉动起来江倦会在他怀中乱晃头?发蹭得?堆在一起, 好?似被揉坏的花瓣皱成了一团可怜又招人。
他的唇颜色偏淡可揉久了, 就会浮出艳光活色生香。
江倦被揉得?难受想咬人却又不太敢咬毕竟昨晚他咬了一下之后, 就倒了大霉江倦只好?任他揉自己。
可他这么听话却还是没有被放过。
唇色被揉出一片水红薛放离低头?轻吻几下悠悠然地说:“孤在想……应当怪孤。”
江倦不长记性好?奇地问:“什么?什么怪你?”
薛放离慢条斯理道?:“你把孤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放在一起比较是孤的错。”
江倦:“啊?”
薛放离:“你我至今没有夫妻之实。怪我太心软怜惜你的身子从未做到最后若非如此想必你会更清楚你我之间的关系。”
江倦:“……”
薛放离看着江倦缓缓地说:“既然如此改日我找人来与你看一看把你的身子调养好?否则始终无法行房。”
江倦有点傻眼“不、不用吧?”
薛放离微笑道?:“怎么不用?你知不知道?……”
他低下头?嗓音喑哑“孤可真要忍成圣人了。”
这一回已?经不止是危险了江倦觉得?下一刻他就会被生吞活剥。
与往常一样江倦是被抱坐在怀的他现?在是真的坐不住了江倦慌张地推薛放离不想再给他抱了可人还没站起来又被揽着腰一把拽了回来。
“去哪里。”
“你……”
江倦眼神飘忽不定“你、你好?硌我不和你坐。”
这个东西江倦可是吃过苦头?的他怕再坐下去又会磨破皮江倦说:“我们慢慢来你让我适应一下我们、你……”
说到后面江倦几乎语无伦次了他也一不小心就透露了真实的想法“太大了我不行的。”
薛放离眉头?一动似是被取悦了一般笑吟吟地开?了口“说什么不行?”
“你行。”
行与不行都?是以?后的事情江倦慌到最后他想开?了反正现?在他是安全的于是江倦往后一倒咸咸地靠在薛放离的肩上?。
爱怎么就怎么吧。
没过多久顾浦望就把齐修然从大理寺狱带了过来。
那?一日行宫连接几次变故人i皮i面i具下的一张脸江倦都?没顾得?上?去看今日齐修然再被带来他只觉得?陌生。
这一张脸年轻时的俊朗依稀可见。
“齐修然。”
薛放离一字一字地念出他的名字齐修然看着他眼中好?似有恨意也掺有许多怅惘
在狱中住了几日齐修然衣物脏乱发间夹有杂草但?自始至终他的姿态都?优雅不已?。
“这么多年来你不觉得?可悲吗?”
薛放离说:“撕去了人i皮i面i具你却还是别人。”
齐修然怔了一下本以?为薛放离见自己是要兴师问罪却不想他会说这个。
“我一无所有若想复仇总得?有所付出。”
齐修然笑了一下他是自己还是别人他不在乎。
这些年来他看苏斐月看过的书说苏斐月会说的话他的确活成了别人只剩下一具空壳壳子里装满了恨意。
也是这些恨意支撑他到现?在是他活下来的唯一信念。
齐修然喟叹道?:“我只可惜没能要了你的性命。狼血那?一次是这一次亦是。”
“你当真不知道?自己恨错了人?”
盯着齐修然看了几秒薛放离再一次开?口“掳她入宫的父皇逼她生下一子的是父皇让她疯癫苦痛的还是父皇与孤又有什么关系?”
“你查得?出孤见血就疯却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齐修然笑道?:“与你总归是有关系的何况她恨你。”
“那?你呢?”
薛放离笑了一下“几年来她哭哭闹闹地熬了过去怎么就在那?一日崩溃了?”
“她认出了你啊。”
薛放离语气?又轻又缓地说:“她自尽前苏斐月病愈进?宫求娶长公主她——看见了也认出了是你。”
那?些个夜晚女人流泪满面她既不发疯也不理人只是趴伏在桌上?哭不停地哭。
她话语破碎。
“爱欲之于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1”
“如人在荆棘林不动即刺不伤。妄心不起恒处寂灭之乐。一会妄心才动即被诸有刺伤2。”
答应了带她走的人没有遵守诺言。
答应了带她走的人进?宫求娶长公主。
“她恨我恨父皇她……”
薛放离微微一笑“也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