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 骤雨初歇陶缇有气无力的趴在他的怀中感觉身体被掏空。
饶是裴延食髓知味, 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 也不忍心再下手。
他坐起身来, 陶缇还以为他又要来, 纤浓的睫毛颤了颤。
裴延看着她被汗水濡湿的额发, 一缕一缕的贴着额头, 修长的手指替她撩开。又扯过被子给她盖好, 温声道“我让人准备些热水, 你先睡。”
陶缇还有些不好意思看他拿被子遮住半张脸轻轻的“嗯”了一声。
裴延俯身吻了下她的额头披上外衫, 出去叫人。
陶缇实在太累了, 再加上这会儿也很晚了, 她一闭上眼, 很快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 她泡在温暖的浴桶里白色的雾气氤氲, 身子软绵绵的, 像是要化掉般。
要不是裴延在她身后用坚硬的双臂固定着她, 她怕是要滑进水里。
迷迷糊糊的好像又做了会儿运动她实在困得睁不开眼, 靠在裴延的怀中任由他折腾。
这一觉睡得昏沉又绵长还做了个梦。
梦里也都是些旖旎香艳的场面翻来覆去这样那样她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第二日醒来时陶缇躺在床上呆了半晌。
等要坐起身来浑身的酸软提醒她昨天晚上是真的。
她真的把裴延吃干抹净……哦不应该是她被吃的渣都不剩了。
她现在才发现她真的对裴延存在很大的误解不仅仅是性格上的还有身体上的。
她严重怀疑他连病弱都是装出来的!
就在她准备起床时毡帘突然掀开身着玄色长袍的裴延走了进来。
相比于她的疲惫不堪裴延神清气爽神色餍足。
陶缇一见立马扯过被子蒙着头重新躺下。虽说昨晚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但大白天的再次见面她莫名觉得羞怯。
裴延看到她这稚气的动作唇角微弯。
他缓步走过去坐下手轻轻拍了拍鼓起来的小山包“还没醒?”
陶缇轻轻咕哝“醒了。”
裴延扯下被子看着她蜜桃般娇嫩的脸颊想起昨夜她的香甜滋味眸色微暗。
他早就知道一尝到这种滋味就难以克制。
“昨夜的雨很大钦天监说晚些还有雨父皇下令拔营回宫。车马都已备好还有半个时辰我们就得出发了。”裴延揉了揉她的发“乖该起了。”
“这么快就回去了?”陶缇怔了怔。
裴延应了声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她锁骨处的绯红痕迹嗓子莫名发紧。
陶缇也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小脸一红赶紧扯好寝衣小声催促道“殿下你先出去让玲珑进来伺候我。”
裴延知道再待下去半个时辰内肯定走不了。
他起身撂下一句“我在外头等你”便大步走出去。
不一会儿玲珑走了进来一看到陶缇满脸堆笑高兴地就跟她嫁女儿似的。
“恭喜太子妃贺喜太子妃。”她欢欢喜喜请了安忙上前伺候陶缇起床梳洗。
当看到陶缇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时玲珑也面红耳热想着殿下真是的也不知怜惜一些。
梳洗完毕青禾和许闻蝉找了过来来时坐一辆车回去她们也想坐一辆车。
不曾想连陶缇人都没看见就被裴延给堵了回去“她身子依旧有些不适孤与她一辆马车回程。”
许闻蝉一脸奇怪“身子还不适?昨天瞧着蛮好的呀。”
阿缇除了眼睛肿了些能吃能喝能打牌的昨日还赢了她和青禾不少钱呢。
青禾对裴延的话深信不疑只当陶缇风寒加重了担忧道“太子哥哥要不要请御医给表嫂看看啊?”
裴延道“不用。”
恰好玲珑走了出来裴延转身先回了帐篷许闻蝉拉着玲珑打听是怎么回事。
玲珑眉眼间藏不住笑与许闻蝉含糊的嘀咕了两句。
许闻蝉虽没嫁人但风月之事的理论知识储备也是极其深厚的。她很快明白过来忍不住咂舌“看不出来呀。”
太子瞧着翩翩神仙般的人物竟能将阿缇弄得下不来床?啧啧啧。
青禾听得云里雾里清凉的眼眸透着求知欲“看不出什么啊?”
许闻蝉看着青禾单纯的小脸轻咳一下一本正经道“县主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青禾“……”
她都及笄了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