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瞧着仙气飘飘不沾风月谁能想到私下里却是极其重欲的。
可每回亲热时她总是要死要活被折腾的毫无姿态他却始终是那副温雅漂亮的模样。就连攀上顶峰时他眼角泛红、沾满□□的样子也是极好看的像是被妖女蛊惑堕落凡间的仙。
意识回转裴延温热的手掌在她腰间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轻轻的舔了下她嘴角残留的樱桃酱哑声道“很甜。”
陶缇墨黑的发髻垂着白皙脸颊染上绯红软媚撩人两只白嫩嫩的小手还抵着他坚硬的胸膛有些被动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男人太聪明太敏锐了这些日夜他已然对她的敏感点了如指掌。
只简单的几个动作他就将她控制的死死地。
这饭一时半会儿也吃不成了。
听到里头传来的细碎嘤咛殿外守着的玲珑和付喜瑞都有些懵。
不是吃着饭吗?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付喜瑞轻咳了一声道“殿下到底年轻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
玲珑窘迫也不好接话只讪讪丢下一句“那我先让人备上热水”便快步闪开了。
这一夜换了两回水还换了一张美人榻和一套新床单。
翌日天刚蒙蒙亮时天上落起雨来桂花落了一地。
这场雨并不大却缠缠绵绵的下了四五日天气也凉了下来。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场雨过后估计也热不起来了。”玲珑捧着一盅桂圆红枣八宝茶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陶缇望着窗外的芙蓉花发了会儿呆又想起什么似的轻声呢喃道“青禾的小日子应当走了吧也不知她这会儿在做什么好几日没见到她怪想她的。”
往日都是青禾来瑶光殿找她玩那这次自己也去青禾那里坐坐。
陶缇三两下喝完八宝茶从榻上起身带着两罐自己做的蜂蜜柚子茶径直往玉明殿去。
不曾想刚到玉明殿却扑了个空——
宫人说景阳长公主一早就带着青禾县主出宫了。
陶缇只当她们母女俩是去贤良馆找谢小公爷了也没多想留下蜂蜜柚子茶就回瑶光殿了。
与此同时定北侯府。
花厅内的氛围紧张又压抑景阳长公主坐在上座雍容的脸庞并无太多情绪虽一言不发可周身的气场却不容小觑。
沉吟了好半晌她眯起美眸盯着眼前清朗英俊的许光霁肃声道“你真的想好了?”
许光霁颔首容色郑重“是。”
景阳长公主又看向一侧坐着的定北侯夫人“侯夫人这事你也同意?”
定北侯夫人紧紧揪着帕子手控制不住的颤着心里千百个不忍但还是遵从儿子的心意咬牙道“是他执意如此臣妇多说也无益。”
“那定北侯呢他怎么说?”
“我家侯爷是个暴脾气一点就着。此事臣妇暂且瞒着他待县主嫁入府中届时木已成舟臣妇再与侯爷慢慢解释。”侯夫人挤出一抹勉强的笑意“长公主放心只要县主与七郎夫妻恩爱侯爷顶多气一时过些时日就好了的。”
景阳长公主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即对身侧的大宫女点了下头“端出来吧。”
大宫女打开红木雕花食盒从里头端出一碗尚有余温的汤药来。
定北侯夫人脸色一变惊愕道“长公主您这是……”
景阳长公主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是说准备好了么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喝了吧。喝完了咱们才能毫无顾虑的坐下来商量婚事。”
定北侯夫人一口气闷在胸口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
她气啊却又怪不到长公主毕竟长公主也没拿刀架在七郎的脖子上逼着他喝逼着他娶。
是自家儿子死心眼认准了一个女人就不肯松手!
定北侯捂着胸口死死地盯着许光霁强忍着将那碗汤药打翻的冲动心里一遍又一遍默念着“儿孙自有儿孙福由着他选吧”。
许光霁身形笔挺的站着稳稳地接过那碗汤药大抵是心意已决手没有一丝颤抖。
汤药黑漆漆的凑近了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苦涩味道。
他捏着汤碗黑眸定定的看向上座的长公主“长公主臣喝下这汤药你便会将县主许给我是吗?”
景阳长公主眸光微动抿了抿唇“是。”
许光霁“好说话算话。”
说罢他端起汤药往嘴里送去。
那一瞬间定北侯夫人脸色苍白的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滚烫的眼泪簌簌掉下。
一个清越急促的嗓音也在那扇紫檀木雕花海棠的屏风后猛然响起“不要!”
听到这个声音许光霁拿汤碗的动作一顿嘴里的已然咽了下去。
只见一道纤细的莹白色身影扑了过来直接将他手中的药碗打翻在地。
许光霁恍神再定睛时眼前是泪流满面的青禾。
她也顾不上那么多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快你快吐出来!快点呀!”
她急的跳脚。
许光霁却呆愣楞的站在原地满脑子想着:她碰我了她捧我脸了她的手指好软但是冰凉凉的好想给她捂一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