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我们会注意的!”沈富文急急地说完了拉着孔慧芳往那道大门走去。
看着叔叔和婶婶走进那道大门之后沈妍长长地吐了口气。她真的怀疑这个叔叔到底是不是爸爸的亲弟弟?
孔慧芳被丈夫拉着走进那道大门她突然甩开丈夫的手看着讶异地回头的丈夫低声说:
“死鬼你不觉得那个陆先生是那个什么吗?”说着用手指了指那道大门。
“怎么了?”沈富文疑惑地看着妻子因为得知儿子已经醒过来了所以他的心情轻松了很多。
孔慧芳看到丈夫并没吼她于是神神秘秘地说:
“你不觉得他和克……”
她还是很自然把沈妍叫做克星不过现在又马上改口
“你不觉得他和你侄女又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他不就是杨医生的朋友吗?”
沈富文有点责怪妻子这个时候还在捕风捉影。
孔慧芳一把将丈夫拉过来鄙视地说:
“你傻呀!就凭一个医生的朋友就能对咱们儿子的事这么上心吗?”
她看了看周围又低声说“我觉得他十成九是看上那丫头了。”
“啊!”
沈富文后知后觉的惊叹着最后用敬佩的眼光看着妻子觉的妻子的话的确有道理:沈妍那丫头小时候就长得不赖俗话说女大十八变现在出落得算是凹凸有致。特别是这次从香港回来之后似乎变得更加漂亮有加了。
沈富文突然看了看身后低声对妻子说:“哎!你说他会不会是那个花掉一百万的人呢?”
孔慧芳若有所思地看着丈夫最后瘪着嘴巴缓缓地摇了摇头低声说:
“我觉得不太可能。你看看那个人既然有本事把那丫头弄去香港上大学那么他肯定在香港有一定的关系。可是你刚才也听说了他是泉海市人而且听他的口音也的确是有那么一丁点像是泉海的口音。”
沈富文还想说什么这时重症监护室的一道门打开了里面的护士在叫他们进去所以他收住了嘴往那道门走进去。
孔慧芳也只好跟在后面走进去。
其实这进了那道门之后里面是一个用玻璃隔开的消毒室里面准备着几套隔离服。
沈富文和孔慧芳穿上隔离服之后护士开启了消毒模式几分钟后他们才从消毒室的一个小门走进真正的重症监护室。
一走进去明显能感觉到里面的温度和湿度都比外面的舒服。那些仪器有节奏地响着。
孔慧芳还是有点害怕她不知道儿子的容貌到底变成怎样了她紧紧地拽着丈夫的手。
他们来到病床前看到儿子的面容比想象的要好得多除了右边脸上有几条划伤的痕迹几乎没有看到太大的伤害。
不过孔慧芳看到儿子头上缠着雪白的纱布右手打着石膏全身插满各种大小不一颜色各异软管还有嘴上罩着氧气罩她还是哭起来了。
本来闭着眼睛的沈沛然听见有人哭泣微微地睁开了眼睛透过微暗的灯光他看见了母亲那张浮肿的脸。他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孔慧芳看到儿子的嘴在动赶紧将丈夫拉到病床前来激动地说:“他爸儿子在叫我们呢!”
沈富文看着儿子泪水在他的眼里打转。他心里又愧疚又后悔如果不是他那天晚上打了儿子那一巴掌儿子应该是不会跑出去的。
他弯着腰看着儿子抽抽噎噎地说:“儿子是爸爸对不起你!”
沈沛然听见父亲话他想说什么只是他发现以前张口就能说话这件事现在变得力不从心了。他最后只好抿了抿着嘴巴。
沈富文看着儿子像是微笑着他抹了一把眼泪之后抓住儿子的打着石膏的胳膊悲戚戚地说:
“儿子只要你好起来爸爸和妈妈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去打牌了。好不好?”他说着也将妻子来到身边来。
孔慧芳也赶紧附和丈夫说:
“是的是的。儿子只要你好好的你要妈妈做什么妈妈都愿意。”
这时沈沛然的眼角上滑落一滴晶莹的泪水。他眨了眨眼之后又看着父母他很想知道姐姐有没有知道知道他出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姐姐知道因为那样姐姐就无法安心上课了。
他记得姐姐曾经跟他说过她想拼尽全力看看能不能提前毕业这样她就不可以早点出来工作那么他这个弟弟就不会受那么多苦。
孔慧芳看着儿子眼直直地盯着他们她赶紧问:“儿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沛然想摇头可他发现这个动作他也完成不了了最后他憋得满脸通红可还是不能表达任何东西。
沈富文惊恐地看着儿子又看了看妻子点了点头之后赶紧去叫旁边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