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先是吓得摔倒在地随后伏在地上开始剧烈呕吐。
阮瞻蹲下去拉住他的衣领“现在去报警坚强点象个男人!”他知道这年青人受了惊吓但这恐怖记忆要靠刘铁自己才能战胜而他的态度也必须强硬。
刘铁点点头踉呛着站起来脸色苍白如纸。他没见过这么可怕的死尸而且她居然还坐了起来这场景他这一辈子也忘不掉。是陶小春吗?是谁害得她这么惨?!
“我想你知道怎么和警察说是吗?”阮瞻问。
“我――我向小夏姐显摆我的摩托车带你们来看结果――结果现――”他说不下去了。
“那去吧。”阮瞻拍拍刘铁的肩安慰看着他仓皇地跑走又转过头来观察尸体。
她还是直挺挺地坐着因为尸体僵硬的关系呈现着紧张c怪异的角度。她脖子上缠绕的红色绳子的一端拴在车把手上双脚被牢牢固定这也是有人开车门她就会坐起来的原因。
刚才这情形太突然了也确实吓了他一跳但随后他的心中只有愤怒因为血腥玛丽这种恶作剧的态度让他本来波澜不惊的心相当恼火油然而生一种非要打败她赶走她的。
背叛契约的报复而已有必要弄得这么繁杂这么变态吗?
腐烂程度让尸体散出强烈的恶臭也使人无法直接判断她的死因他掩住口鼻想绕到另一边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但在一瞄之下他的心脏一紧。
布满灰尘的车上那个美丽的手印凭空消失了。
“阮瞻?”小夏柔软的声音中带着惊吓显然知道了大致的情形“阮瞻?”她叫他。
阮瞻快步从车后面走出来“我在这儿别过来!”
小夏惊疑地点头飘散过来的尸臭让她几乎呕吐她想叫上阮瞻一起尽快离开但突然现了摩托车边的小盒子。
“那个就是什么――化油器吧?陶小春送给刘铁的离别礼物!”摩托车离大门很近她走过去拿起盒子。
现在她明白为什么陶小春会出事了。
她不会不知道血腥玛丽出来的条件――黑暗c镜子c独自一人c相对封闭。可是做贼的人总会心虚仓皇的人总会失误所以她才断送了自己的生命。
其实小夏根本没有证据把她送上法庭可她还是决定要逃走;其实白天来这么偏僻的地方也不会被人注意到但是怕被人现的她选择在晚上来到这里;她以为没有镜子就没有问题可是她没想过刘铁已经完成修车工作的大部分包括车的后视镜;而这里偏僻得不用关上大门也算得上相对封闭于是一切条件都具备了等待她的只有血腥玛丽的报复。
“为什么拿那个盒子?”阮瞻走过来问。
“我怕会把刘铁牵扯进来反正这是个无关紧要的证据。”小夏边说边打开了盒子她要看看化油器是个什么样子。
盒子里摆了一对转动的东西是血淋淋的鲜活眼珠!
小夏大叫一声把盒子扔在地上。那对眼珠摔出来骨碌碌地滚着绕了一道诡异的弧线又回到车边原来的位置但是却仿佛嘲笑的盯着两个人看!
阮瞻及时扶住差点坐倒的小夏迅把抱到车库外去让她沐浴在阳光下面。然后又走回车库随手拿起一件废弃的零件“挑衅?”他扬起下巴对那两面亮得奇异c泛着白光的镜子傲慢又冷酷地说:“我阮瞻奉陪到底!”
手起‘铁’落两面镜子可悲的粉碎地上的眼珠也迅枯萎。
它再也不能肆无忌惮地盯着旁人了!
对付完警察的问询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加上刘铁心神不定酒吧只好闭店一天。而小夏则坐在一张桌子旁边面对着晚饭食不下咽。
“多少吃一点机会难得。”这是他亲手做的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享受过这种待遇她又破了他的例。
小夏勉强吃了一口现味道居然很好只是她忘不了刘铁那么苍白惊恐的脸也忘不了她亲眼看到的一幕让这顿美味失了成色。
“我觉得现在我们象是腹背受敌。”小夏沮丧地说:“一边是那三个女鬼的威逼一边是血腥玛丽的挑衅要怎么办?”
这当然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