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的伤已经差不多完全好了,阿来转了转胳膊,虽然还略有点酸,其他倒没有什么大碍。
阿德似乎成了他的专属小弟,每天都跑前跑后,跟前跟后的,倒让阿来的日子过得不算太无聊。
他猛的向后一,呈“大”字型在这个老式的沙发上,打量着眼前干净c朴素的小屋子。
――这是诚哥以前的小房子,老式的沙发老式的床,桌子c椅子都是木头的,却结实得很,坐上去躺上去都很舒服,墙面雪白,家具简洁。诚哥把钥匙给了阿来,告诉他可以暂时把这里当成他自己的家。
家吗?
阿来用脚在地上打着拍子,曾几何时他都不再去想他暗藏在记忆深处的那个家了?流浪了这么多年,他阿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有一个可以称为家的地方。一丝自嘲的微笑浮上他的嘴角,阿来把头在沙发的背上,仰视着天花板,就算这是个他暂时可以落脚的地点也不算太坏,毕竟这个屋子让他心里还蛮舒服。
敲门声响了三下,阿来猛的坐起身,喊了声进来。
诚哥温厚的笑脸就从门外闪了进来。
“诚哥。”阿来笑着站起来,对眼前这个脸上带着伤疤,却又温和宽厚的大哥,阿来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感。这段时间,诚哥也经常的来看望他,两个人,似乎倒是蛮和得来。
诚哥笑着拍拍阿来的肩膀,道:“魏爷要见你。”
见了魏爷,无非是几句客套,问问伤有没有好之类的。全哥的下场没人知道,诚哥没有提,魏爷也没有提。但看魏爷的脸色依然是端着c含蓄着,丝毫没有因为阿来做了一件为炎虎帮有利的事情而有所褒奖,或者是欣赏。
这样的态度,倒使阿来觉得自在,他习惯更平淡一点的相处方式,而不是勾肩搭背和吹捧亲热。
“阿来啊,”魏爷看着阿来,眼睛里的笑意有一种意味深长,那是一种藏到深处的捉摸与玩味,让人摸不着边际。“我要让你办件事。”
办件事?阿来品味着这三个字,魏爷的语气是淡淡的,猜不透它的含义。会是什么事呢?杀人?放火?还是别的什么?
“魏爷您尽管吩咐!”阿来的脸上带着笑,看着魏爷。
“替我去照顾一个人。”魏爷的脸上也有了笑脸,他的眼睛眯着,却射出了光芒。
诚哥开车带着阿来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别院。
阿来很好奇,在上海滩这个繁华的大都会里,会有这样安静的地方,周围是相对安静的居民区,清一色的小门小院,墙上爬着绿藤,衬着蓝天白云,真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不会是女人吧?”车刚一驶进这条小巷子的时候,阿来便有了一股子不祥的预感,他转过头去问诚哥。
诚哥只是呵呵的笑着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