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男人视线瞥过副驾座上的姜涞,当看到她怀里依然紧紧抱着那摞书,眉眼间的神色不禁又沉了几分。
“几本破书,用得着像宝贝似的捧着?”
他话里带刺,姜涞怎么会听不出来?
她瞪着他,气呼呼地质问,“陆时衍,你明明说好放我三天假的,为什么出尔反尔?”
男人目不斜视地专注开车,侧脸紧绷的线条透露出他此时心情很不爽。
“你跟我请假的理由是写毕业论文,现在呢,你在干什么?跟你们班长谈情说爱,嗯?”
心里有火气,男人说话难免也刻薄了些。
姜涞觉得他简直就是莫名其妙,脸色也冷了下来,“什么叫谈情说爱?我们就是一起吃个夜宵,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
他陆大少不高兴了呗!
陆时衍回想起刚才那个男生低头去亲她的那一幕,心情就更暴躁了。
不过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有多愤怒,薄唇边勾起冷肆的弧度,“才请假一天不到就亲上了,姜涞,你挺能耐啊!”
姜涞原本脾气就算不得好,因为有求于他,才一直忍着。
现在听他阴阳怪气的语调,她压制多时的脾气也爆发了,“什么叫不到一天就亲上了?陆时衍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男人成熟起来,可以比任何人都成熟,但幼稚起来,也可以比任何人都幼稚。
这段时间,陆时衍为了对付陆家暗中给他使绊子阻止他回陆氏集团的那群老家伙,已经好些天没睡过安稳觉了。
今晚又因为担心她,大半夜跑来学校找她,结果却看到她跟别的男生卿卿我我,心里的落差感和醋意一下子就发酵成愤怒发泄出来。
他嗤笑一声,“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很难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