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心念一动,那本该朝着盔甲人去的风刃转眼就向着那小鬼去了。
小孩愤恨的冲着狂风做了个鬼脸,硬挨了一记攻击,下一刻就瞬间消失在原地,移动到了几百米开外。眨眼的时间,那小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唯有地上留下点点凌乱的血迹。
“这变异的能力倒是挺实用的。”林饮无认真说道。
晏承旧在一旁默默调息,没有怎么说话。
狂风刚才放弃攻击盔甲人而去攻击小鬼头,就是放弃了保护自己,此刻他的身体已经被盔甲人一剑刺中,音波那边的情况也没有好多少,他原本就不是近战型,自己的声音攻击对那盔甲人半点作用也无,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
音波做梦也想不到,林饮无居然拥有这样的本事?
传闻里的林饮无的能力应该和狂风属同类,是风才对,可是他现在表现出来的,根本不可能是风!
他们被骗了。
那么派他们前来的门王,到底知不知道?
音波脑海中瞬间想明白了许多事,说不定他们只是门王派来探路的棋子,是弃子,门王压根没有想过他们能够活着回去。
这么短短几个念头的时间,音波身上又多了几道攻击。
留在这里是死,回去也是死。
林饮无的能力从来没有被人真正发现过,他也从来不会被任何人威胁或利用,他和林饮无真正站在了对面,易地而处,哪怕自己舌灿莲花也不可能将对方放回去,求饶是没有用的,自己和狂风注定要死在这里。
既然左右都要死,为何不多加一个垫背的?
音波的视线从林饮无身上移开,不由的注意到了边上一脸淡漠的晏承旧。
林饮无的古怪他们早有耳闻,但这个晏承旧却是横空出世。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却拥有和阳选者不相上下的能力,甚至能够让林饮无不远千里过来救他?如果不是因为他,他们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音波对晏承旧的观感并不好。
晏承旧看着他们的时候非但没有普通人对他们的畏惧和害怕,反而对他们十分漠视。
就好像一切都和他无关一样,偶尔将他放出来吃饭晏承旧也没有多说一个字。
是了,如果这个人当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有点能耐的人,又怎么可能和林饮无和平共处?
不过他们想要不付出任何代价就杀了他们也不可能!
音波朝着晏承旧扑了过去。
晏承旧微微皱眉,利落的避开了袭击,他的身体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音波现在已经被重伤,身体的速度根本不够快,他就算是避着眼睛也能躲开。
他果然躲开了!
音波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身体却没有继续朝着晏承旧攻击,而是将地上的睡袋捡了起来,将它撕成两半。
“太阳出来,你也活不了。”音波脸上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眼睛里流露出噬人的光芒,“这里四周荒无人烟,就算你速度再快,回到基地也要两天,我活不了,你也别想活!”
下一刻,盔甲人的长剑已经刺中了音波的心脏,倒地而亡。
晏承旧呆愣了一会儿,低头看着音波手中已经破烂的睡袋,心中竟然出奇的平静。
“真慢。”林饮无看了一眼还在苦苦挣扎的狂风,手中捏起一张扑克牌,“咻”的一声朝着狂风飞了过去。
狂风想要躲闪,身后的盔甲人拔剑便刺,不等他反应过来,长剑已经没胸而出。
“我”
狂风低头看了一眼长剑,脸上竟然露出一点微笑来,彻底倒了下去。
“又浪费了两张。”
林饮无手中翻出两张扑克牌,一张是方块j,一张是黑桃q。
晏承旧盯着那两张扑克牌,终于发现自己看着那两个盔甲人为什么觉得眼熟了。
林饮无手中的扑克牌上面只有符号,却没有相应的人物。
因为扑克牌上的士兵和皇后在这里。
就是那两个盔甲人!
晏承旧抬头看着那两个盔甲人,他们的身体一点点消失,连带着林饮无手中的扑克牌也燃烧了起来,最后化为灰烬,场中除了音波和狂风的尸体之外,空空如也。
“一副扑克牌里,能用的也只有这么几张牌。”林饮无忍不住叹了口气,末日之前扑克牌每个商店都有,但是末日之后,想要找一副扑克牌却难上加难。更让他痛心的是,为了更好的开发他的能力,他以前浪费的扑克牌可不止几百副那么简单。
晏承旧站在一边,根本不想对林饮无说一个字。
这种匪夷所思的能力竟然也能拥有么,阳选者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
“睡袋已经毁了,离天亮大概还有两个小时,距离太阳出来也不过六七个小时,这点时间绝对不够你找到一个基地呆着的。”林饮无回过神来看着晏承旧认真道,“换言之,再过六七个小时你就要试着去博那十万分之一的机会了。”
“不急。”晏承旧摇摇头。
“事关性命,你也不着急?”林饮无看向晏承旧,企图在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东西来。
“你不是都不着急么,我急什么?”晏承旧也不躲闪,正对林饮无的目光,“之前你说,我和你交易,你保证我能在这末世里活下去。”
“所以你现在要和我交易了么?”林饮无倒是对晏承旧起了点欣赏之意,不是什么人面对这样的生死关头还能冷静下来和他谈判的。
“吃一堑长一智。”晏承旧微微垂下眼睑,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你送我回基地,我给你后面三层的内功心法。”
“交易成立。”林饮无对此还算满意,杀鸡取卵的事情他是不做的,晏承旧身上还有许多秘密,逼得太紧了反而不好。
“你打算怎么“晏承旧正想要问林饮无有什么办法,眼前忽然飞来一件西装,直接将晏承旧的头盖了个严严实实。
晏承旧下意识的将西装从自己头上拿开,眼前一片血红色的液体朝着他飞了过来,大半都溅在了西装上,也有不少落在了晏承旧的身上,甚至因为躲闪不及,脸上也溅到了少许。
液体从额头上落下,带着一点腥臭和铁锈的气息。
这是血?
“唯有阳选者的血肉能够彻底隔绝阳光。”林饮无割开了狂风的手腕,鲜血将那件破烂的睡袋染的通红,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他们不就是你最好的防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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