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而谢征鸿出示的请帖又是不同,是华严宗请来的同道客人,不与道贺之人同行。
事已至此,历和光等人只好和谢征鸿道别。
“谢道友还请稍候片刻。”了空冲着谢征鸿笑了笑,“今日来访的客人有些多,暂时分不出人手来。谢道友若是觉得无趣,可就地游玩一番。”
“道友客气。”谢征鸿并不在意,“贫僧初次来到宝地,客随主便。若道友不弃,贫僧可否在此一同等候?”
“道友海涵。”了空见谢征鸿主动留下,心里也有些感激。
他们原本以为道春中世界的门派会分批前来,不想都赶在了今日。并且他们临时接到通知,还有不少外世界的贵客前来道贺,一时分不出人手。谢征鸿是华严宗特意请来的贵客,落脚的地方也不与其他门派一处。与其到时候折腾,还不如此刻说清楚的好。
了空听三思师弟坦言谢征鸿慧根深种,此刻见谢征鸿通情达理,也是十分高兴。
“阳明中世界和光寺,前来道贺佛诞大会。”
忽然天边现出一道虹光,一群身着相同袈裟的和尚乘坐一八宝葫芦,在云里若隐若现。各个神色庄重,正气凛然,浮现于天边,恍如神佛降世。
这么大声一道贺,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与其说他们是过来道贺的,不如说他们是不安好心。
即使道贺也不是在现在说的,他们又不肯露出正脸来,如此出场当真让人觉得烦恼。
不过佛诞大会并非一个佛修宗门的盛事,听闻之前和光寺也曾和大世界一些主宗申请举办,却没有消息。此刻派这些弟子前来,恐怕也是砸场子居多。
都说佛门清净地,只是门派一旦多了,各有各的学说,不相上下,免不得也要彼此争斗。
了空心里微微不悦,却不得不扬起笑脸迎接他们。
谢征鸿只觉这和光寺的佛修身上的佛光有些奇妙,不由的被吸引了过去。
不想,在和光寺这些佛修的眼里,静静的站立在了空身边的谢征鸿也十分惹眼。
佛修的僧衣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大多也黄白红为主。
黑色的僧衣虽然不是没有,但也少的可怜。
偏偏谢征鸿就将这黑色僧衣穿出了不一样的感觉,甚至光是他站在那里,所有佛修的目光都会忍不住被他吸引过去。
就好像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和他们一般的修士,而是一个真正的菩萨一般。
同为佛修,对谢征鸿身上表现出来的佛xìng就体会的越发深刻。
只是再多的惊讶,也不可能在这种场合表现出来。
除了这个和光寺之外,又陆续来了不少佛修门派。
了空身后引路的弟子迅速变少,恐怕也没想到一下子居然会来了这么多道贺的门派?
难道之前都不通知一下么?
了空心里无奈,却不得不打起笑脸继续接待。
好在一天的时光很快就过去,终于确定今日不再有门派前来,了空这才松了口气。
此时场上,却只剩下了了空和谢征鸿两个人。
“谢道友,实在抱歉。”了空老脸一红,看着谢征鸿有些心虚。
白白让这么个贵客等候了一天,哪怕对修士来说无关痛痒,也不得不说这是他们的过失。
“今日的来客,似乎也让了空道友你有些忙不过来。”谢征鸿笑笑说道。
了空也回了个微笑,“此事也不瞒道友,前两日忽然有贵客来临,会在佛诞大会上宣讲佛法,机会难得。这些门派与其说是为了我们华严宗佛诞大会而来,不如说是为那位高僧而来。”
“原来如此,不知那位高僧是谁,如此厉害?”谢征鸿难得的起了好奇之心问道。
能够让这么多佛修门派前来,想必这位高僧必定精于佛法。
谢征鸿身为佛修弟子,对于这样的人自然也是十分崇敬的。
“具体人物,我还不知。只是听闻乃是一名修出法印之人,身具三宝之一,乃是得道高人。”了空笑道。
人家常说皈依三宝,但是具体的三宝在佛修们看来却是极为罕见之物。
三宝常作佛、法、僧,也可做觉、正、净,为了区别到家法宝,一般常用觉宝、正宝、净宝称之。三宝的存在就如同法印一般,乃是佛修得证佛身不可缺少的东西之一。
没有三宝或者法印,只能说你是一个成功的佛修,却不能说你是得道佛修。
有了三宝和法印,才算在佛门中闯出自己的地位。想要发展自己的佛法,建立宗门,三宝、法印、法身必不可少。而这些东西,几乎只有等到元婴期以后的佛修才有机会碰触了解,多数佛修连知道的机会都没有。
华严宗的三位高僧也只修出了法印,没能修出自己的三宝。
谢征鸿此刻什么都没有,对于这些东西也只在闻春湘口中听见过。此刻听闻了空如此说,顿时对那位高僧也起了憧憬之心。
“如此高僧,便是隔了几个世界,前来听场佛法也是值得。”
“正是如此。”
了空见谢征鸿通情达理,也不免多说了几句,到时候给安排法会位置的时候,少不得要给谢征鸿尽量安排在前面一些。
反正其他不是佛修的修士,对这样的法会体悟也不会很深,用不着浪费好位置。
第74章
谢征鸿随着了空走入华严宗的地界,哪怕心如止水,也不得不为华严宗的模样震惊一番。
眼前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草木森林,繁花似锦,天空不停的飞翔着各色仙鸟,声音悦耳动听。然而走过了这片花草繁茂的森林,映入眼帘便是一座巨大的白玉莲花山。
从远处望去,就好像一朵巨大的白玉莲花盛开在山谷之中,在中间位置被人掏了一块,随处一按,变作了座座亭盖楼阁。在这座莲花山的正中心,则是养了一个巨大的莲花池,莲花池里那摇曳着的荷花,岂不正是这座山的模样?
了空见谢征鸿有些惊讶,心里也忍不住涌出一股自豪来。
初次来到他们华严宗的修士,都会忍不住为他们的大手笔惊叹。
“此处原本是一座荒山,后来我华严宗祖师发现内里藏着玉石,便用无边佛法将尘垢尽去,又请来当时的好友,将整座山峰按照一朵莲花模样雕刻出来。而我们华严宗的主殿,就正好坐落在这座玉山精髓之处。不然,我们也负担不起外面那四座大阵的消耗。”了空慢慢解释道,随后又引向谢征鸿去看那主殿。
“在主殿前面有一道场,正是弘扬佛法之处,到时候那高僧也会在上面讲法。”
谢征鸿抬头看去,的确是有一处空白场地,场上没有蒲团,只有一块块隆起的白玉圆桌,大小差不多也是一个蒲团模样。恐怕那个便是他们到时候落座的位置了。
“灵玉有灵,我们一边吸收灵玉里的灵气,另一方面,我们也会时常带着灵石、功法坐在上面练功,相得益彰。再经历些年,或许玉山本身会生出一丝灵智也尚未可知。”山峰成灵,在修真界是很普遍的事情,小心呵护一些,也是一大助力。
了空如此说法,想必对此是有了一些门道了。
蕴养灵器也能生出灵智,何况是这么大的一座白玉山?
“的确高明。”谢征鸿低头称是。
那位高僧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空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和谢征鸿说三道四,只好叫来一个师弟安排谢征鸿进了他们看法的地方,那是对佛修弟子们开放的一处公共场所,虽然没有太高深的功法,却是道春中世界里藏书最全的,经常会有不少其他地方的佛修到那里借书。
了空将谢征鸿安排在那里,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谢征鸿道谢了一番之后,便在这藏书阁里慢慢翻阅着经书,一直到了佛诞大会开始的那一天。
佛诞大会当天,整个华严宗上下都洋溢着欢快又庄重的气氛,且不说天空不断飘落的花瓣,也不说随处燃烧的幽幽檀香,光是场上出现的各种成名已久的修士,就足够跟着长辈来长见识的修士们目不暇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