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界里的修士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东西。就算九州魔皇想要藏拙,他在小魔界里呆的日子不长,也不可能将小魔界的里里外外都知道清楚。
而答出那些根本不可能答出答案来的修士之中,就很有可能有九州魔皇的存在!
“请。”
那些美貌侍女们将卷轴缓缓拉开,卷轴里画着一栋雕栏玉砌的房子。
修士们神魂一震,就被吸入了这些卷轴之中,等到回过神来,他们已经方方正正的坐在桌子前,桌子上还是摆着那么一张卷轴,边上摆着一枝毛笔。
“我们竟然没有办法行动?”修士们很快发现,自己的修为虽然没有被压制,双手也还能行动,但是双脚却被牢牢的固定在凳子上,根本没法行动。
这样一来,万一没有答够三百分,被那暴风幽蟾雕一袭击,又哪里还会有命在?
“前辈,这些题您还是别做了。”谢征鸿神识传音到。
“嗯?”
“贫僧想,这六壬城主大约是在找我们罢。只是不确定我们究竟是谁,所以才会弄出这样的东西来。”谢征鸿回答道,“第一轮比赛还看不出什么,但这一次就表现的十分明显了。”
想想也是,季歇明显是知道了他们的下落,不然也不会临时会参加这大赛,并且还更改了名额。但是这不代表其他人也知道。
“本座知道。”闻春湘不咸不淡的回道,“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们与季歇之间的较量,还轮不到这些小虾米来动手脚。”
谢征鸿低头称是。
“不过小和尚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虽然本座不在意被不被人知道,但是就这么随了别人的意,也无聊的很。”闻春湘回答道,“正好,小和尚,本座也教了你不少东西,这卷轴上的题有多少是你会的,不妨下手写写,也让本座看看你学的如何了。”
“是。”谢征鸿应了一句,伸手将边上的笔拿起,开始书写起来。
第一题考察的是一株灵草的叶子是什么形状,大约有多少片,能够用来做哪几种丹yào的引子?
这灵草满大街都是,但是真的将它所有的功效都写出来,还是有些困难。
谢征鸿认真的想了想,提笔写下自己的答案。
边上的一些修士见谢征鸿动笔,纷纷施加起各种手段来,想要从谢征鸿那里看见答案。
可那些手段还未落在谢征鸿身上,闻春湘就挥挥手,将那些攻击都挡了下来。
“想要看答案,很简单,一题换一题。不然,我也不介意陪诸位好好玩玩,只是到时候若耽误了时间,可就不好说了。”闻春湘轻飘飘的说道。
“你一个人,想要挡下我们这么多人?”一名修士见不惯闻春湘这幅有恃无恐的样子,出言讥讽道。
“只是拖延时间,还是有办法的。”闻春湘一字一顿道。
魔修几乎都欺软怕硬,你若稍微示弱一点,他们便敢过来喝血吃ròu。相反,你若是强横无比,就算他们修为比你高,也害怕你玉石俱焚。
闻春湘只挑了那么几个修士做属下,常年选择独来独往,也并非全是xìng情孤僻所致。而是他一个人在魔道之中过了这么多年,对于魔修的了解,几乎到了无所不知的地步。越是了解魔修,就越发觉得与自己格格不入。他也不是没有收敛魔气,伪装过一个仙修,或者干脆用般若禅师的身份去佛道里生活。
很可惜,不管是魔道还是仙道亦或是佛道,都不是他闻春湘栖身之所。
至于妖修们,更是因为xìng格各异,种族问题,混乱不逊这三道。
果然,闻春湘这么充满自信的话一出口,这些魔修就开始迟疑了。
此刻还远远不到xìng命搏杀的时候,再者,这华湘好歹也是合体期修士,真要动起手来,谁也没把握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对手。双修道侣之间往往都有合招,万一他的道侣又chā一手,两者默契可比他们这群乌合之众来的好得多。到时候,恐怕会被别人浑水摸鱼。
越想越觉得不值得,这些魔修们的情绪也就慢慢稳定了。
“一题换一题,阁下确定?”邱异然抬笔,侧着头看向闻春湘道。
“绝无虚假。”
“这些题,我能保证准确的差不多有两百道,在此还希望两位道友知道的和在下知道的东西,不要重合过多才好。”邱异然笑的令人如沐春风,却让人难以生出信任之感。
“看运气了。”闻春湘伸伸懒腰,敷衍了一句,趴在桌子上开始休息。
“华道友不做题么?”邱异然又接着问道。
“有道侣就好了。”闻春湘摆摆手道,“这种东西他比较擅长,阁下还是赶紧写吧。”
邱异然笑了笑你,提笔开始写自己的答案。
不少修士也将目光看向了他,可惜都被田玉给瞪了回去。
邱异然和田玉都看的透彻。
在既要答题又要保证不被别人看到的情况下,两人合作才是最好的。除去自己答够三百分之外,能够多铲除一些对手,也是好事。
田玉曾经身为城主,向来不管这些杂事。如今看见这卷轴上的题,题目中的东西她都见过,但是效果形状怎么炼制之类的,完全是两眼一抹黑。好在邱异然刚刚游历归来,刚过完一段自力更生的日子,对这些东西还算是熟悉。两百个题不过是他谦虚的说法,真正算起来,应该差不多有四百道是他会的。
可邱异然也想要通过这卷轴来衡量这对道侣的厉害。
起码见多识广,精通杂学的修士,本领总不至于太差。
为了照顾自家徒弟,宁瑞涵给沈破天也弄来了这么一张卷轴,扔给沈破天,让他也对着写一写,看有哪些东西不知道。
也有不少城主们打算试试自己的本领,纷纷领了一张开始动笔,显然都被这新奇的方式给惊到了。
“徒儿,你可要努力一些,别丢了为师的脸。”宁瑞涵笑眯眯的说道,“这卷轴上的东西,有不少都是在这十来年里给你用过的呢!”
这是在提醒他花费甚多了?
沈破天压下心中的不耐烦,“师父放心,徒儿用过多少资源,都一笔一笔的记在心中。”大不了日后再算总账之时就把东西找来还了就是!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宁瑞涵也不知道到底是听没听懂沈破天话外的意思,“为师培养你这么久,也该弄出点成果来。不然被人还以为我眼光有问题。”
沈破天拿起笔,开始在卷轴上做题。
可怜他堕入魔道之前乃是一个什么法宝灵草都几乎用不着的剑修,哪里知道这些题目怎么回答?好在关于炼器分辨练剑材料的问题他还是会一些,勉强答了大约一百道题左右。最后将卷轴一收,朝着宁瑞涵拱手道,“徒儿做完了。”
“哦?拿来看看。”
“不劳烦师父了。”沈破天拒绝道,“刚才答的有点入迷,不小心将卷轴给毁了。”
……刚才还看见你将卷轴收了起来呢!
宁瑞涵笑了笑,当着其他同道的面,也不好不给徒弟面子,只好嘱咐了几句,让沈破天下次小心一些。
“前辈,贫僧答完了。”谢征鸿传音道。
“哦?拿来我看看。”闻春湘从桌子上醒来,伸手接过了谢征鸿的卷轴,然后堂堂正正的开始在卷轴下抄起答案来。至于场中,已经是各色法宝齐飞,魔光共魔气一色了。